所以,现在你先不要阻止我们,等这件事情平息之后,我们在登门谢罪,你看如何?”
“谢罪,这么谢罪?提着酒?还是拿着烟?”
话里讽刺十足。
“该给你这么赔偿就这怎么赔偿,我们常宁沟的人认了。”
老支书说话底气十足。
可是他这话说的有些自私,没有和村子里的人商量就做出这个决定,有自作主张的意思。
果然,常宁沟这边的人不干了,马上有人跳出来说,这是为大家谋福利呢,又不是我们一个村子受益,要是大坝里的水拦不住,所有的人都要受灾,凭什么这钱就要我们出?
这是一个现实问题,谁也不会让步。
这话一说,所有常宁沟的人马上附和。
老支书满肚子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蹲在地头上,想要抽根烟,雨水打的根本就点不着火。
“行,既然这样的话,这个大坝就不能建在我们村的地头上,要建的话,你们就建在你们自己的地上,而且还要把已经损坏的庄稼全部赔偿才行。”
刘黑娃摆明了就是来要钱来了。
毕志文撂下手里的铁锹走上前来,说道:“我是乡长,你们怎么还不依不饶了呢,大坝的最佳拦截位置就是在这里,不能向后退,要是拦不住的话,你负责吗?”
毕志文也是憋了一肚子火,说话上可能有些火气。
刘黑娃可不管你是谁,只要是动了我的地,那就不行,于是说道:“乡长是吗?好,今天你就给我评评理,然后拿出一个方案来,要不然的话,今天谁都不能走。”
毕志文一看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很难善了了,要是这么耽搁下去,大坝决堤,谁也难逃一死。
自己是负责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乡长自然是当不了了,而且说不定还要负刑事责任。
于是语气软了下来,说道:“这位同志,我们是为了你们好,下这么大的雨,我作为乡长,也没有坐在办公室里拿最说话,奔赴前线和你们站在一起,抢险救洪,只要能救了大家伙儿,我何尝不高兴呢?
这样吧,你的损失我个人来承担,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事后一定登门拜访,然后请专家丈量你的损失,然后足额补给,你看怎么样?”
刘黑娃被说动心了,挠着头看着旁边站着的自家的村支书。
村支书不说话,可是后面的村名不依不饶。
说道:“他的损失赔偿了,我们的呢?”
“你们的什么损失?”
毕志文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地占的刘黑娃家的,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你们在这里建起了大坝,看似和我们其他人没有关系,但是,水被拦住了,我们的地里可就干旱了,到时候收不了庄稼,你来养我们呀?”
这一说引爆了老虎疙瘩村村民的怒火,他们就是冲着这个来的,非要毕志文给一个说法。
毕志文心里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就像一个*爆发之后产生的冲击力。
可是这冲击力不能当场发出来,要不然失态会失控的。
“乡亲们,你们非要这样说的话,我毕志文才疏学浅,没有办法处理这档子事,要是你们相信我,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事后,谁家的地要是有影响的话,尽管来乡政府找我就是了。
但是,现在如果谁还在胡搅蛮缠,阻拦大坝的建设,后果自负。”
还真管用,老虎疙瘩村的村民们本来心就不齐,毕志文这么一说,都不说话了。
可是坏就坏在常宁沟的这些人。
有人在人群里说道:“他们这就是胡搅蛮缠来要钱了,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钱给他们,最好是大坝现在就塌了,我看受灾的会是谁。”
本来两家就有气,这一说,我的妈呀,老虎疙瘩村的人不愿意了,觉得是在指桑骂槐,嚷嚷着冲过来,拿着铁锹开始打人。
两边的人见自家的人受伤,都加入了战团。
辛庄村的村民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这场打斗,没有任何的表示。
刁洪文不愧是一个老滑头,见失态没法控制,早就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
毕志文苦笑着,站在地头上,抽着一颗点不着的烟,苦涩的心里直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