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付恒的指认是真，所以他看起来丝毫不惧。

宋颜看向陈恪，两人四目相对。

“小颜，你不愧是我喜欢的女人，特立独行别具一格。”

夜墨枭的眼神瞬间幽暗了下来，他冷冷地瞥了陈恪一眼，那一眼简直要将他凌迟。

他看中的人也是他能随意肖想的？

夜墨枭手臂一抬，顺势搭在了宋颜的肩上。

宋颜扭头看了他一下，夜墨枭勾起一个笑脸，就像一个咬钩，将宋颜的注意力从搭在肩膀上的手变幻到了相视而笑。

这一幕直接刺激了一直注视着她的陈恪，宋颜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他。

她的视线也从没有在一个人身上停留过五秒。

好像突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二人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两个人甜甜的对视。

陈恪不甘心，“宋颜，从今天开始，我第一次认识你。”

像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宋颜转过头，扯起一个轻笑，“承让。”

真是有够扎心的。

两个男人一对比，大家很容易就能看出亲疏远近。

宋颜明显跟她身边的男人关系更好。

“完了，我怎么感觉这两人在一起有一种粉红泡泡呢，那男人是谁？”一直看热闹的姐妹花又凑到一起咬耳朵。

另外一个把脸从左边换到右边，抬手遮住了唇角，压低了声音回答：“刚听说了，那男人好像姓夜，你算算咱们京都有几个姓夜的！”

“姐妹，你说的不会是……”

“就是！”

“哎呀，我这苦命的外甥女终于苦尽甘来了啊……”

“人什么时候成你外甥女了？”

“我和她死去的妈曾经也是异性姐妹，论远近亲疏也是算的上的……再说，我老公跟宋伯年还有生意上的来往，喊一声外甥女不为过！”

“你就攀关系吧！”

……

陈恪和付恒在闹哄哄的议论声中被带走，同时被带走的还有宋伯年的好心情。

难怪宋颜说如果有一天遭到亲近人的背叛会怎样？

他还道是付恒背叛了他，没想到是陈恪和白薇薇。

一个故意接近谋取宋氏的基业，一个拿着他的钱买凶谋杀他的女儿。

一个他用心栽培两三年，倾囊相授，当做继承人培养，一个付出十年真心，当做亲生女儿。

他亲手筹办了这个订婚仪式，到头来，全都是一场空。

没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

“伯年……”

刚才是宋伯年扶着白羽，眼下是白羽强撑着身体扶着宋伯年。

他的脸色不好，在他身边的人永远是最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