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所知道的词汇也形容不出无鱼此刻的目光。
忽然,无鱼却面露痛苦,俊美的面容也开始扭曲起来,他面色潮红,大汗淋漓,痛的似乎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死去活来,不断地痉挛着。
流星急忙抱住摇摇欲坠的无鱼:“你怎么了?怎么突然痛的这么厉害?”
“我……我下面……好痛……”无鱼说完,便昏死了过去。
流星急忙背起无鱼,纵身跳下房檐,大声喊道:“快去请殷先生!”
东厢苑。
“义德就是有这个能耐,十弦琴交给他来打造,我们都不用担心!”皇甫青天说道。
“普天之下,兵器之最,当属铸剑山庄铸造的兵器,义德表弟没有辜负舅舅传授与他的一身手艺!”皇甫风说道,“更何况,还是《玄音煞》所用到的十弦琴!”
皇甫青天笑道:“义德的悟性高,现在便已超越了月岩,若不是月岩曾是十大高手之一,想必现在义德在江湖中的名声早已高于了月岩!”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风少爷,无鱼三爷他出事了!”这时,有下人火急火燎的跑进来通报。
皇甫青天和皇甫风大惊失色,急忙赶去了无鱼那里。
此时皇甫青天、皇甫风、飞盾、皇甫雷和流星都围在了无鱼的床边。
而无鱼赤身裸体,殷储为他检查完,便给他盖好被子,回身满是严肃的说道:“当初,为无鱼三爷检查伤势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这个!”
“到底是什么?无鱼他到底怎么了?一切都不是恢复的很好吗?”皇甫青天担忧的问道。
殷储严肃的说道:“盟主,你们可曾听过情丝弄?”
“情丝弄是什么?”皇甫雷好奇的问道。
皇甫青天思索了一番,随后沉声道:“可是“用我青丝一缕,绕你真情一生”的情丝弄?”
“正是!”殷储点头应道。
“好像在哪里听过!”飞盾也是一头雾水,“它到底是什么?它就是让无鱼痛苦的原因吗?”殷储缓缓说道:“有一种特质的药,只要将一根发丝放进去,它就会生长的又粗又长,再用它绕住男人的下体,等它彻底的融了进去,便彻底没救了。因为这个男人便只有面对青丝的主人的时候,才能像一个正常的男人,而面对别人,他将再也没有任何兴致。一旦这个男人对别人动了情,青丝就会显现,到时候,青丝的主人可随时将这个
男人毁掉,让他不再完整!”
“如此恶毒的东西,定是那水涟漪干的了!”流星咬牙切齿的说道。
殷储说道:“方才是因为青丝显现,所以无鱼才会痛的死去活来,但我想水涟漪并不是想毁掉无鱼,否则无鱼现在承受的,可就不只是这一份痛苦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祛除吗?”皇甫风问道,“情丝弄到底是毒药,还是什么?可有解药?”“可以说,毫无办法,情丝弄是一种毒,但却并非常规的毒,所以并没有解药一说,不过倒是可以延缓疼痛,只不过,我发现,情丝弄上,多了一种药,而这种药,才是让
无鱼痛的死去活来的真正原因!”殷储说道。
“什么药?”流星急忙问道。殷储缓缓说道:“一种叫做白舍的春药,它跟普通春药不同。只有动了情的时候,白舍才会开始发作,而白舍一旦发作,此后每天就都会发作一次,发作起来就会欲火中烧,但是一旦交合就会死,可不交合却会痛苦万分,时间久了,不仅会消磨一身武功,耗尽一身内力,最后还会成为一个见人见畜都会有反应的色魔!所以白舍掺入情丝弄
中,可谓是加深了情丝弄的药性!”
飞盾叹道:“水涟漪不愧是蛇蝎荡妇,这种恶毒的东西也就只有她会有了!”
殷储问道:“流星二爷,按道理来讲,无鱼三爷是那种清心寡欲之人,方才可是见了什么人,动了情,才会突然有了反应?”
流星愣了一下,随后支支吾吾的说道:“无鱼他……他方才是……跟我……在一块啊……”
殷储严肃的摇了摇头:“这不可能,无鱼三爷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人,令他动了情,如果这种情不是非常强烈,是不会激发出白舍的药性的!”
流星却说不出话来了,无鱼发作的时候,的确是跟自己在一块的,难不成,他动情的人,会是自己不成吗?“情丝弄,倒是个好听的名字,可惜却如此恶毒,用青丝缠绕男人,果真是缠你一世不得安宁,只怕无鱼叔父这一世,都要承受水涟漪带给他的痛苦和屈辱了!”皇甫风叹
道。
“让我无鱼痛苦和屈辱的人,都是不存在的!”无鱼却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他虚弱的说道。
流星急忙扶他坐起,为他披了件衣衫:“殷先生,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殷储摇了摇头:“没有,情丝弄只是会毁掉一个人,不会有性命之忧,即便是水涟漪,也只能是毁了无鱼三爷,却要不了无鱼三爷的命,不过即便是出家、了却红尘之缘,
也是徒劳。此后只要无鱼三爷不再见心上之人,不再动之情念,并且消除一切杂念,白舍便会减少发作的次数!”
“长此下来,白舍可会失去作用?”皇甫青天问道。
殷储说道:“白舍会失去作用,但是情丝弄不会!”
无鱼有些疲乏的闭上了眼睛:“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皇甫青天叹了口气:“好,无鱼,你好好休息吧!”
随后,众人都离开了无鱼的房间,流星虽然担心,但他此时却是没了魂似得,只跟着皇甫青天走了出去,却满脑子乱哄哄的,尽是殷储方才说的话。
只有动了情的时候,,白舍才会开始发作……按道理来讲,无鱼三爷是那种清心寡欲之人,方才可是见了什么人,动了情,才会突然有了反应……
可是众人还未走出无鱼的院子,便听到一个极其隐忍却似乎未能忍住的一声低吼。
殷储最先反映了过来:“不好!”
飞盾也立即会意,急忙推开了门,众人站在门口,皆是满眼诧异,满面痛心。只见无鱼站在床边,衣衫凌乱,血顺着他露出的腿缓缓流下,在他脚下绽出一朵庞大的血色花朵,而他手中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面色苍白带着一抹痛快的笑意,大汗淋
漓,摇摇欲坠,他望着皇甫青天,笑的惨淡:“青爷,这下便彻底了结了!”
“无鱼,你何苦做这样的傻事!”皇甫青天痛心的说道。
飞盾过去扶住无鱼,可他的手却比无鱼的身子还要颤抖:“你受的苦够多了,为什么自己还不放过自己?又不是除此之外,便没有解决的办法了!”“我不想变成殷先生说的那种人,我是无鱼,我有我的尊严!我受的苦够多了,再多一份又有何妨?更何况,这是对抗水涟漪的情丝弄最好的办法,不是吗?我不想让水涟
漪控制我,也不想再因为它而痛苦!”无鱼的声音一直都在颤抖。
流星站在远处,却不敢走近,看到无鱼这幅样子,他却不知自己的心怎么会突然那么痛,这不是那种心疼朋友的痛,而是……无鱼毅然决然的挥刀自宫,着实令人诧异,皇甫风却不忍再看,他转身离开,离开的时候,向来不会流泪的他,却不小心红了眼眶,这是水涟漪造下的孽,这是曼陀罗宫
造下的孽,不毁掉曼陀罗宫,会有更多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伤害的。
殷储也是痛心疾首,他也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无鱼:“这的确是解除情丝弄唯一的办法,我没有说,只是怕无鱼三爷绝望,却没想到,无鱼三爷肯做到如此!”
“我有这一身武功可以守护桃庄为青爷效力还我自由之身,失去这男人的东西又何妨?反正我向来对这事从无欲念!”他看向流星,说完这番话便彻底的昏了过去。殷储为无鱼处理好下体的伤口,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无鱼的房间血腥味一直都未散去过,他对这些血腥味本应该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可是今日却觉得这些血腥味沉重
的让他不忍。
从他被抽筋断骨,到今天的挥刀自宫,他承受的伤痛可真不是寻常人得以想象的。
“流星,你留下来陪着无鱼吧!”皇甫青天说道。
房间里再一次只剩下无鱼和流星两个人了。流星缓缓走去无鱼的床边,坐了下来,看着无鱼沉睡的苍白的面容,心里五味杂陈:“无鱼,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再添新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