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发了疯一样朝着村口跑去,一切都再从疑惑向绝望转变。
终于,一只手从背后拉住了他,感觉到人的存在,利尔武格才终于恢复了心跳。
一个中年高地之民在背后轻拍利尔武格的后背,在他的眼里,利尔武格仅仅是有些反常而已,“怎么了,大喊大叫的,希贝尔她可不会丢下你这个醉鬼,和认识几天的小子离家出走。”
“沙兹,怎么回事?”利尔武格喘着粗气问道:“村子里的人呢?”
“关于遇难矿工的补偿款的问题,我们的同伴被那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还挨了一顿打。”被称为沙兹的男人接着解释道:“所以希贝尔带上村子里小伙子去乌尔达哈讨要说法,你睡了一个上午啊,希贝尔和我说你很久没有这样安稳入睡了,嘱咐我不要吵醒你。真是孝顺的女儿啊……”
事情似乎正如沙兹所说的,算不上好事,但也并非难以接受。但这心中升起的阴云和迷雾却并没就此消散。利尔武格并非是枪术师出身,连同他现在使用的长枪,都只是一把咒杖的尾端生硬地嵌入了枪头。他是阿拉米格的咒术师,天生就有着超凡的灵感。
“那么客人他们呢?”
客人值得当然是泽菲兰四人。
“都已经醒来了,不过也不想再麻烦他们了,毕竟已经欠下不少人情了。”沙兹玩味似地笑道:“那小子你觉得怎么样?”
“哪个小子!”
利尔武格严厉的口气倒是让沙兹的笑容更添一份,“还和你的老朋友我装傻吗?那个精灵族的高个幻术师,待人和善,知书达理,而且还不是格里达尼亚人。在我看来,和希贝尔正合得来。”
“太心急了,人家未必有这个念头。”利尔武格眼神斜视,呆呆地望向别处,“她会有她自己的想法,况且……我对法师心里没底,我害怕法师。”
利尔武格担忧地摸了摸随身的长枪,“法师多是些不明就里的混蛋。”
沙兹一脸看着脸色并不太好的利尔武格,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起来一直以来我都想问你,为什么从不考虑对希贝尔的教育,你是咒术师吧。不用说基本的识字,你阅读古代文献明明也毫无问题。而你唯一的女儿,希贝尔她到现在也还认不清大半的文字。”
利尔武格想要解释,但也话到嘴边,也仿佛没有了再说下去的力气,“一生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