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双拳相接。拜德的拳头和齐.德.格兰的拳头相撞，结果却是齐.德.格兰的拳头连带着整条手臂发出连续的断裂声响。

“啊！”齐.德.格兰恶狠狠地直视着这个矮小的精灵族，这个让自己蒙羞的混蛋！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与人角力……惨败，“就让我们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

“到此为止吧。”万德罗的声音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的审问官，令人发自内心地想要就此屈服。

泽菲兰也抓住了拜德的手臂，无声地摇头。

看着泽菲兰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嘴中呢喃，“施莱茵，你还是和二十年前一样，慢了我一步。”

*

一直到泽菲兰四人从视野中完全离开，罗安才不甘心地留下眼泪。

万德罗告辞了罗安和齐，快鸟往皇都的方向赶。

“很痛吗？”齐问道。

“你让伤员二十四小时不停说话是不是有些欠妥当啊。”罗安对齐意外会照顾人有些始料未及，“……没什么，只是感觉孩子的记忆真是短暂啊，我已经记不清我父亲长什么模样了。我的父亲在风天会不会记恨我。不过我的父亲也是个毫无长处的家伙，经营领地多年，留下了一大推烂摊子给我。”

“高地人族大部分长一个样，你照照镜子基本也能还原出你父亲的相貌。”

齐有着和他伊修加德贵族身份相配的傲慢，就算在罗安面前，也能一点不忌讳地讨论他的《精灵族先天种族优势学说》。

“之后打算休息一阵……如果我那个无能的父亲还在伊修加德游荡的话，我一定会羞愧难当的。”

罗安去席斯见过了自己的妻子。她曾经被妖异侵入了心智，如今神志不清地躺在病床上，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有七年了。

施莱茵会把她照顾地很好，这该说是为了逃避吧。罗安没有脸面留在伊修加德了。

自己没有经商的天赋，加兹因也失去的踪迹。把手上的产业托付给伊修加德，说走就走吧。

齐淡淡地说道：“休息……伊修加德可不是个好养老的国家。格里达尼亚？”

“不，东洲奥德赛次大陆的哪都行。我似乎……”罗安顿了顿，什么东西和自己父亲的脸一样，想不起来了，“我似乎有个朋友，大概他就在东洲……在东洲钓鱼。”

齐点了点头，“东洲也好……伊修加德要打仗了。”

“要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