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瓦努内安的生日,奥修斯、奥默里克和一众学者都会聚集在奥修斯的住处,为瓦努内安庆生。
偏远之地的生活是十分苦闷的,一个与自己孩子年龄相仿的的女孩,就是让战士们回忆起皇都生活的致幻迷药。除开那些学者,只需要每天能够学到新东西,便会对第二天满怀希望。
瓦尔雷赛不止一次见到守卫实验室的骑兵擅离职守,与瓦努内安一起去外拾取蘑菇。这种懈怠散漫的气氛在实验室内传播,“这是一种让人不安的空气。”
瓦尔雷赛温柔地推开奥修斯住处的门,却见到守门的骑兵坐在奥修斯的身边,极不熟练地唱着生日歌。奥修斯戴着一顶滑稽的帽子,奥默里克则是贴上了假胡子。
“这是什么?星芒节聚会吗?”
守门的骑兵见到瓦尔雷赛,嗓子卡在半空,支支吾吾道:“大,大人……我这是,我是……”
“真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奥修斯的口气里能够闻出酒气,显然醉的不轻。
奥修斯将自己胸前的圣徒金章贴在守门骑兵的胸口,冲着瓦尔雷赛笑道:“士兵和学者……额,对,还有我,我们都三个月无休工作了。就算是加雷马的最无耻的血汗兵工厂,他也不敢三个月无休。”
“对对,对,大师说得对啊。”一边的学者鼓掌附和。
这些学者中,不少是四大名门学者和修道祭司。学者普遍敌视异端审问官,而祭司们以慈悲为怀,对‘凶恶野蛮’的异端审问官同样不对付。
“哈哈,来嘛,瓦尔雷赛,来与民同乐……不对。”奥修斯晃晃脑袋,推开挤在过道上的学者,上前拥抱瓦尔雷赛。
“辛苦你了,不过今天是瓦努内安的生日,你也来轻松一会儿吧。”
奥修斯绕到瓦尔雷赛的背后,将他往房间的中心推,“说起来,瓦尔雷赛也有孩子吧。”
“……有。”瓦尔雷赛表情木讷地回道。
“那正好为在场的广大光棍做个榜样,教教我们在孩子的生日当天该怎么做,卡瓦罗尔根本就一窍不通。”
卡瓦罗尔是守门骑兵的名字。虽然在皇都有一个七八岁的儿子,但常年在外,唯有星芒节才能回去皇都一趟。他现在正摸着脑袋傻笑。
而广大的光棍显然指的是大部分学者和全部祭司。
瓦尔雷赛被奥修斯的机械臂架住双肩,几乎算是按在了圆桌边的石凳上,不过瓦尔雷赛倒也没有要抗拒的意思。
他眨了眨眼睛,将扶住剑柄的右手放上圆桌,用手将遮挡眼睛的乱发捋起,深吸入一大口气。
正对面就是满怀期待的瓦努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