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尼姑说道。
田伯光叫了些酒菜,偏偏叫的都是牛肉、猪肉、鸡鸭、鱼虾这些荤菜。
“小师父,你如不吃,我就撕烂你衣服。”
田伯光淫笑着说道。
“佛门戒食荤肉,弟子决不能犯戒。你这坏人要撕烂我衣服,虽然不好,却不是弟子的过错。”
小尼姑视死如归道。
正在这时,有一个人走上酒楼来。
他腰悬长剑,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迹,直接便往小尼姑那张桌旁一坐。
坐下来后,他一言不发。
端起小尼姑面前酒碗中的酒,一口喝干了。
他自己斟了一碗酒,举碗向田伯光道。
“请!”
又向小尼姑道。
“请!”
说完,又喝干了。
小尼姑一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得又惊又喜,认出了他便是之前在洞中救她的那位‘劳大哥’。
谢天谢地!
他没给田伯光害死,只是身上到处是血。
小尼姑看着一脸心疼。
他为了救我,受伤可着实不轻。
田伯光向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说道。
“是你!”
他说。
“是我!”
田伯光向他大拇指一竖,赞道。
“好汉子!”
他也向田伯光大拇指一竖,赞道。
“好刀法!”
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一同喝了碗酒。
小尼姑很是奇怪,他二人昨晚还打得这么厉害,怎么此刻忽然变了朋友?
这人没死,小尼姑很欢喜。
然而他是田伯光这恶人的朋友,小尼姑又担心起来了。
田伯光道。
“你不是劳德诺!劳德诺是个糟老头子,哪有你这么年轻潇洒?”
小尼姑偷偷瞧这人,他不过二十来岁年纪,原来昨晚他说‘我老人家活了这大把年纪’甚么的,都是骗田伯光的。
那人一笑,说道。
“我不是劳德诺。”
田伯光一拍桌子,说道。
“是了,你是华山令狐冲,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
令狐冲笑道。
“岂敢!令狐冲是你手下败将,见笑得紧。”
田伯光道。
“不打不相识,咱们便交个朋友如何?令狐兄既看中了这个美貌小尼姑,在下让给你便是。重色轻友,岂是我辈所为?”
令狐冲却忽然骂了起来。
“这小尼姑脸上全无血色,整日价只吃青菜豆腐,相貌决计好不了。田兄,我生平一见尼姑就生气,恨不得杀尽天下的尼姑!”
田伯光笑问。
“那又为什么?”
令狐冲道。
“不瞒田兄说,小弟生平有个嗜好,那是爱赌如命,只要瞧见了骨牌骰子,连自己姓甚么也忘记了。可是只要一见尼姑,这一天就不用赌啦,赌什么输什么,当真屡试不爽。”
“不但是我一人,华山派的师兄师弟们个个都是这样。因此我们华山派弟子,见到恒山派的师伯、师叔、师姐、师妹们,脸上虽然恭恭敬敬,心中却无不大叫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