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邪肆的笑,长指勾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
“可是怎么办?我爱你啊——”男人的声音近乎自嘲,哪怕她给别人生了孩子,哪怕她已经不再爱他。
这种执念有些时候是说不上的可怕,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就好,至于心,他可以不要。
女人眸底渐渐蓄满了水雾,还是害怕得要死,柔若无骨的小手缠上他的臂弯,虚虚地拢着。
“易景臣,你说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放过我吧——撄”
男人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下颚紧绷得很。
原本捏在她下颔的手微微收拢,下巴很疼,但她却不敢叫出声来偿。
“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过你!”他倏地勾唇,盯着她那娟秀的面颊。
“不,给我生两个!”
温暖眸子瞬间便暗淡了下来,死死地咬着唇瓣,“不,易景臣你做梦!”
闻言,男人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漆黑的眸盯着她,“我做梦?暖暖,你难道不想见见你的孩子?那个才刚满两个月的孩子可连一口母乳都没喝过呢!”
“你卑鄙!”温暖气得直发抖,抬手朝着男人的俊脸一巴掌甩了过去。
易景臣不躲不闪,左脸上便浮现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就算是顶着一个巴掌印,也丝毫影响不了男人的俊美。
他挑着唇,黑眸阴沉得恐怖,大掌捏着她的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出奇,仿佛只要再用力点那手腕就能被折断,痛感一下子便从手腕传到了心口。
他成熟,他儒雅,几乎是在J省所有人眼中,他一直都是那个年轻儒雅的省委书记。
但现在他却面色阴冷,几近残忍地对待着一个才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的母亲。
“暖暖,想要那个孩子平安,就乖乖地给我生两个孩子出来!不然我不保证我会对那个孩子做出点什么来!”
温暖只觉得凉意一点点地从心口开始蔓延到四肢百骸里。
“易景臣,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她咬牙,揪着传床单的手蓦地攥紧。
她多么想上前把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给咬死。
让全J省人看看,他们爱戴的省委书记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他竟然如此为难一个女人。
易景臣轻笑了起来,长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暖暖——乖,我那么爱你,自然不舍得对你怎么样,但那个孩子可不一样。他身上流的又不是我的血,我要弄死他简直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他的声音低磁悦耳,却近乎冷血地在告诉她,若是她不听话,她的孩子便会死。
温暖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光了那样,雾蒙蒙地睁着眼看他。
“易景臣,你现在走到这个位置不容易,你这样做简直是在自毁前程。”
易景臣笑开,那熟悉的眉眼仿佛一下子生动起来。“暖暖,你这是在担心我?”
没等温暖开口,他又继续着道,“暖暖,你知不知道,其实除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真的,什么都不要。”
“易景臣,你这个疯子!”温暖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她以为她遇到的是天使,却未曾想,他本就是恶魔。
她只躲了半年,半年后被他找到,他便将她困在了这里。
那个孩子若不是身体情况不允许打掉,怕是早就不存在了。
男人的黑眸闪过一丝复杂而又矛盾的情感,屈指擦去她面颊上的泪痕。
“疯就疯吧!一年前你背叛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温暖闭了闭眼,当时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
他发了疯似得把那个男人按在地上揍,就差一点,就一点,那个人就断气了。
温文儒雅的男人发起疯来,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没有人知道,那副惑人的皮囊下面,藏着多大的爆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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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音坐在舒适的皮椅上,身子懒散地往后一靠。
闲闲地抬眸朝着面前的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