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好看着他们与之同座,惊讶的扬起眉角。自古主仆有别,尊卑有分。主人入座仆人岂能同座。
“一家人。”
听着叶安安的解释叶安好心如明镜透彻,没有多言。相较之下,一桌子上的自己才算外人吧。
“你是阿姐。”
“不过是血缘上的牵绊。”同父异母注定异床异梦。自己生死之际,叶安宁的表现自己又非不知。
“哈哈,不想阿姐竟想的这般透彻。”叶安安爽朗大笑,她果真有趣。不是个死脑筋,发生一些事想明白一些道理。
“不过看明白一些人心罢了,算不得通透。”
“越聊越发伤感,好酒好菜,一醉方休。”叶安安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好,一醉方休。”
叶安好也不承让,几杯酒下肚。入口甘甜,渐渐变得辛辣,最后只有微微苦涩之味。
几盏杯酒下去,醉意浮上心头,红云爬上脸颊。
月一滴酒不沾,早早退场。韫玉还小,小泯几杯。叶安安便让他住手,不许过度。也回到房间。
不消一柱香的功夫,只剩下叶安安同叶安好支撑,你一杯我一杯,谁也不让谁。
“叶安安,我觉得你变了。”
“变了?变成什么样?”
“变得……”叶安好举着酒杯痴痴的望着叶安安,眼神迷离,忽的,大笑起来,“变得好!”
叶安安笑笑,若按月一所说的样子自己现在还真的习惯不来。怕也难于生活。
“阿姐,醉了。”
叶安好大手一挥,酒洒大半,笑眯眯道:“没醉!谁说我醉的,我怎么可能会醉?”
“好好好,没醉没醉,再喝一杯。”叶安安半眯这眼眸轻声哄着。
“嘻嘻,举杯邀明月,就问明月来不来?”叶安好对着明月畅饮一杯。
“明月不来又有何妨?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好!照金樽。”酒入愁肠,本不做愁,却愁更愁,万千不与人的心酸苦楚,全都融入这杯杯酒殇之中。
“阿姐,妹妹坠落山崖一事你可知情?”乘着酒意正浓,叶安安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
自从醒来的这些日子,先前的小打小闹,叶安安不过觉得是叶安好作弄自己,后来花园溺水接着真假许卿卿一事,不得不让她正视这个问题,那日坠涯也极有可能是他人所为。
坠涯之事,月一只跟自己说了一丢丢,至于怎么坠涯完全不清楚。
叶安好怔了一下,酒意忽然清醒大半,神色黯然,隐晦不明,看不清神色。莫言不语。
“阿姐,不想说便罢,不要扫了兴致。”
“不是不想说,只是我也不太清楚,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安好叹了一口气,那日之事真的是太……说不清道不明。
“那日,叶府全部女眷去寺庙里上香,回程的路上,忽闻奇香,昏昏欲睡,再醒来时,便有人说你掉落悬崖。至于……具体,便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