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虽贵为前辈,但论医术,怕是望尘莫及。”
“你!”
听了前半句还沾沾自喜,想着用辈分拿捏,不料,后半句,硬是戳心口窝。
“仞老夫人,季风请求给仞大小姐诊治,若有什么不测,季风一人担着。”
仞老夫人深思片刻,话以至此,怕是今日不让他医治,定会不休。
“罢了,季公子医术高超,由你医治,是子舞的幸事。”
亦是老身的不幸。
“谢过老夫人。”
说罢,快步前往仞子舞躺着的床榻前,所能医治的了仞子舞,叶安安应该也能幸免于难。
不想,刚要接近,便被床榻旁的嬷嬷拦了下来。
“季公子,男女授受不亲,小姐闺阁女子,怕是有损名声。”
季风眉头一皱,这是受伤,并非中毒,若不检查,怎么知道伤势如何?
刚欲反驳,仞老夫人突然开口道:
“世人都道,季公子不仅医术好,更是个正人君子,相信不会做越轨之事。”
御医也赶忙插了一句,“季公子医术多厉害了,那需要察看伤势这般繁琐,诊诊脉便就了如指掌了,可对?季公子?”
季风温和一笑,丝毫没有半点生气。
“这是自然。”
仞子舞躺于床内,一层轻纱遮挡,看不清个究竟。
老嬷嬷背对着季风轻轻将纱帘打开一点缝隙,将仞子舞的手拿出来,便将纱帘死死遮住。
季风坐在一个小矮凳子上,将竹竿般分明的手搭在仞子舞的手腕上。
面不改色,心中波涛汹涌,脉相微弱,像一丝仙气支撑着,是重伤之人无疑,那安安该怎么办?!
右手把脉,左手暗运掌风,定要看看这伤势如何,有没有的救。
趁众人不备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出手,一阵大风涌向纱帘。
纱帘吹开一个角,刚好露出仞子舞的容颜,未等看清伤势。
床榻边的老嬷嬷大手一挥,强风吹散季风的那股掌风,纱帘慢慢悠悠的落下来,紧接着被老嬷嬷一手拽住。
完完全全遮挡住床榻,不露半分。
只消一眼,电闪雷鸣的震惊,眉头一皱一松。
“季公子,可是诊治完了?”
“在下已经诊治完了。”
说着走到仞老夫人身边,回答说:
“在下为仞大小姐诊治与御医诊治的结果别无二样,是季风高估自己了。”
“有这份心就好。”
明明对着低着头的季风说话,却一直看向老嬷嬷。
老嬷嬷余光瞟了一眼纱帘,便全明白。
“若无可用季风之处,季风便先告辞了。”
仞老夫人也不愿留着季风,寒暄几句,便让他离开。
临近走出门口之时。突然又发话道:
“仞家几代为将,为天泽鞠躬尽瘁,若是有人敢得罪仞家半分,日后定遭受灭顶之灾。”
“是,是,老夫明白。”
听罢,季风这才抬脚出门而去,他知道刚才那番话不仅是警告御医,更是警醒自己。
莫要插手仞家的恩恩怨怨。
督察府
胧月阁
日落西山,霞光万里,胜过红叶。若有一曲琴来相思,怕是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