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说?”
君峙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如此看来,倒是他帮了大哥,自己这赔了夫人又折兵,可要好好盘算一番。
“去吧,是人便有软肋,你知道怎么办。”
“是,小的明白。”
“去吧……”
“遵命。”
比起鹬蚌,他更喜欢渔翁,待他们好好斗一斗,两败俱伤,自己最后一网打尽。
君乾啊!你千万不要辜负本王,西北大战时,本王为你说尽好话,留你一条小命,可不是要你游山玩水的!
南部边疆
通过韫玉,仞琅也了解一些关于叶安安与大将军府的事情,顿感无力,母亲这多年,人已经不在了,为什么还要抓住不放?!
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时节,外出周游历练的自己遇到了扬州第一瘦马许芷柔。
那时的她美的像一幅画,虽身处烟花巷柳之中,却干净的不惹凡尘。
像戏本子里似的,美人有难,定有英雄出手相救。
那夜,红楼灯火辉煌,芷柔一舞之后,全场轰动,更有甚者,借着酒劲欲想轻薄,拿钱竞拍芷柔姑娘的初夜。
最终被一个肥硕的男子获得了胜利,也拥有了芷柔,在芷柔被那个老男人拽着离开时,自己忍不住的冲上去,换她平安。
就是那一夜,也是那一眼,很快两个人陷入爱河,我才知晓,芷柔知书达礼,只不过家道中落,坠入凡尘。
可是,快乐的时光永远那么快。很快家中来信召自己回去,自己便为芷柔赎身,带她一同来到长安。
千般隐瞒,母亲最终还是知晓,本不喜芷柔的她,因为大将军府的颜面,对其百般挑剔。
只好草草纳芷柔为妾,本想着母凭子贵,等芷柔生下孩子,再许以正位也不迟。
谁知,母亲以死相逼,迎娶了大户人家的小姐,芷柔的日子越发的不好过,我只想等着孩子出生了,兴许一切就迎刃而解。
天有不测风云,孩子五六个月大时,芷柔意外流产,母亲对她的映像更是雪上加霜,那时的我,正在前线,赶回去时,她已经奄奄一息。
又过了一年有余,那大户小姐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身亡。我想着,我同芷柔再也没有阻碍。
母亲却不愿善罢甘休,将那人的死强加在芷柔身上。万般求情都无济于事。
趁我不备,大雪飞纷的夜晚,将芷柔沉入河底。我捞了半个多月都也曾见芷柔的尸体,发疯了似的四处寻找。
母亲因为怕事情泄露,影响大将军府的名声,遂将我软禁边疆,我四处打听,终于得知了有关她的消息。
待我赶过去同她团聚之时,已经为时已晚。
“母亲她已经嫁人了是吗?”
“是,我去的时候,已是大半年之后,你母亲已经有了你。”
“仞三公子,今日赶来,就是想同我讲这些?”
“是。”
“我已经知道了,那你可以请回了。”
“安安,我……我知道母亲她可能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
“但是什么?你可知道地牢的阴暗?断骨的痛苦?十指连心的滋味?仞老夫人不仅伤害我,更伤害我娘!大雪纷飞,你可知道河底多么冷?你将母亲带到长安,可是你一句不备之时可以开罪的?!”
瞳孔放大,满布血丝,字字句句,锥心锥骨。
她本以为母亲只是同他简简单单爱过,却不知这爱过背后有这么多得心酸,举目无亲,遭人陷害,雪天沉江!
她虽然对这个母亲毫无映像,可是听到后,还是会锥心的痛。
“安安,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