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人……不求你恩恩爱爱,只要相敬如宾,相互尊重,没有大风大浪便是很好。”
“女儿明白。”
大夫人欲再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怎么开口。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做主母的道理通通与她讲一遍,可又不愿她再走自己的老路子。
“时辰到!上盖头!”
嬷嬷一声呦呼,身边的丫鬟端起一红盖头缓缓走向大夫人。
大夫人接过绣着呈祥的红盖头走到叶安好身旁。
“一出这个门,你便是大王爷的人,知道吗?”
“女儿知道。母亲,女儿要走了……”
“我知道,走了,便好好过日子,凡事多忍让几分。大王爷心里,还是有你的。”
“嗯……”
“莫要哭,今日你是新娘子,怎么能哭呢?让别人看了笑话。”
“女儿知道,母亲……珍重。”
大夫人为叶安好带红盖头的手一顿,泪水再次涌上眼眶,却又强忍着。
盖头缓缓落下,遮住了容颜,因着督察府无男丁,便由管家将其送上花轿。
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花轿往大王爷府的方向驶去,花轿的后头长达数里的嫁妆,着实让人红了眼。
天泽有几位王妃,但不曾有一人如叶安好这般隆重。不仅是叶老夫人以及叶庆年和大夫人的。还有叶安安独一份。
一箱珠宝,一箱如初坊一个月赶至的服饰以及一些上好的绸缎。比叶庆年的随礼甚至还要好上几分。
大王爷府人山人海,人头攒动,纷纷前来讨一杯喜酒喝喝。
送来的贺礼完全可以堆满一个房间,只不过听到这份贺礼的时候,君徵的脸色都变了。
“南夷少将军南宫赫,送大王妃玉如意一对,珊瑚礁一座,鸽子血一颗,猫眼一对,翡翠玉镯二十对,珍珠、玛瑙一箱,首饰一箱,锦缎百余匹……”
报贺礼单子的小厮每说一个字,君徵的脸便黑一分,底下人的也惊讶不已,这南宫赫与这大王妃什么关系,出手这般阔绰?!
“南宫赫?!”
君徵握紧拳头,眼冒怒火,似乎想要将南宫赫碎尸万段。
“来人!将南宫赫送来的所有东西给本王……”
最后一个“扔”字还没有说,
叶安安抢先一步站出来道:
“听闻南夷盛产珠宝,所以我拜托南宫赫回去之后寻一些珠宝,这里面大多数是我托南宫赫寻来送于阿姐,这个南宫赫做事不小心,竟然把我的名字忘记填上去了,不能白让南宫赫一个人做了好人,所以情不自禁的站出来解释一下,还望诸位不要介怀。”
“不会……不会,听闻神女与大王妃感情深厚,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大王妃有神女这般的姐妹,真是幸运。我等又怎会介怀?!”
叶安安的话一出,因着大将军府的权倾朝野,顿时众臣附和。
君徵怒瞪叶安安,似乎毫不留情。
“胡说些什么?!这明明是……”
“明明是什么?难道我从数千里外对阿姐的一番心意,有什么不妥之处?莫要旁人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