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为何在这里写字?刚刚寻你也寻不到。”
“奴婢……奴婢只是想写字……”
“想写字?你随我来……”
“是。”
出了小树林,叶安安便让月末在小亭子中等候,随即入了房屋拿了笔墨纸砚前去。
“过来……”
“是。”
“坐吧……”
月末一愣,不明不白的看着叶安安,谁知,叶安安浅浅一笑,握住她的双肩,宽扶的让其坐下。
“可会拿笔?这般,可会?”
叶安安坐于月末对方,拿起一笔毛笔展示于月末观看。
月末一惊,神色一变。慌忙起身。
“小姐……万万不可……奴婢只不过是一五等的婢女学不得笔墨,更不能同小姐一座……”
“有何不可……这里只有你我,不必在意那些礼节……你若不坐,便是忤逆,可是想我治你的罪?”
月末的神色更加的慌张,不住的摇头。
“不是……月末不敢忤逆小姐。”
“如此,便坐下吧,抬着头看你,脖子倒是挺酸的。”
“是。”
“可会什么字?”
“只会一句。”
“这书给你,照着上面练吧……若有不会,可来问我。”
“小姐……奴婢一五等丫鬟是练不得字的。”
“那并非是你的过错……在这胧月阁,什么自在便做什么……毕竟弹指一瞬间。”
月末一怔,蓦然感觉鼻头酸酸的,赶忙低下头,不经意间润染了宣纸黑字。
生在红楼,长在红楼,因着不愿,做了丫鬟,从未反抗……因母亲曾说,这便是命,得认。
“你若还要担心……等待我去寻福嬷嬷,让她给你抬到二等丫鬟便可,自然不必再担心了。”
“小姐……其实……”
“练字吧……你的手生的倒是骨节分明,练字亦是好看,不要浪费了……”
“是……”
天色依稀,鸟鸣一片,坐于亭中,心在笔下字,遂不觉聒噪。
待次品东窗事发的第二日,乌归便抓来了王掌柜的,威逼利诱一番,没有所谓的幕后凶手,原是这王掌柜的在扬州也做珠宝生意,因着卖了假货,遂做不下去,辗转来了长安打算东山再起。
恰好遇上了月一,谈成了买卖,前两个月还算是本分,随之月一突然增加了产量,而这珠宝的价格却一直不断上涨,王掌柜便不由得动起歪心思,重走老路,以次充好。
本以为应着叶四小姐的名讳,不会有人敢说些什么,却始终人算不如天算。而那两位夫人也是因着穿着如初坊的衣服,受人挑拨,一时受不了,就去如初坊讨要一个说法。
如初坊当众同诸位百姓说明事情原委,诚恳道歉,最后又接连施粥数粥,这件事也算过去了……
本以为日子便在一夕一朝之间平静度过,还有五个月,叶安安便及笄。还未等到,战争一触即发。
南夷主动发起进攻,南疆边境南夷的兵力几日大增至三十万,而北戎也丝毫没有闲着,悄悄的在西北边境也同样的增加了大量的兵力。
天泽慌乱,再一次两国压境,也不知这南夷有什么神奇之处,北戎甘愿当犬。
大王爷府
叶安好近些时日,天泽无事发生,她过的也还算平静。
闲来在院子里头赏花喝茶,倒也是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