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姑娘也说白家家大业大,可是家大业大那银两也并非是大风飘过来的,是一两一两积攒而成……”
月一眉头一皱,眼冒火花,等了这么长时间,早已耐心尽失,来这也并非是听他说道的!
“朱伯,这是不愿意借了?”
“话不能这么说,月一姑娘也说,白家与如初坊是生意的伙伴,既然一方有困难,另一方自当全力相助,这帮助还是要帮助的,只不过,与白家达成伙伴关系的是叶四小姐而并非月一姑娘。怎么不见叶四小姐前来商量,若是叶四小姐能够前来亲口请求帮助,这钱马上送到如初坊。”
“什么意思?!小姐正在因为大将军府一事还伤怀,不便前来,遂由我代劳。”
“月一姑娘不必生气,只不过是数目的金额比较大,小心妥当些为好。”
“小心妥当?一万五千两对于白家不过沧海一粟。不算什么,若是不想借给如初坊大可直说,不必拐弯抹角,浪费你我的时间!”
一说完,月一就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招呼小关子,准备离开白府。
尚未走出会客的庭院,便被朱伯喊住。
“月一姑娘,莫要生气,老夫也无意冒犯月一姑娘,只不过这有借就要有还,总需要押些个东西做个保证。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人,也不能做赔本的买卖,月一姑娘还请体谅。”
“这……这是应该的,只是不知白府想要什么作为抵押之物?”
月一有些犹犹豫豫,但一想到如初坊面临的困境,不禁硬着头皮警惕的问道。
“如初坊的三成。”
“什么?!你白家本已经拿了如初坊的两成。莫要贪杯不成蛇吞象!到最后撑死自己!”
“月一姑娘,如初坊的三成定多一万两已是极限,而老夫给你两万两换你三成的如初坊,亦是划算。况且……老夫若没记错的话,月一姑娘着急典当自己的首饰没有成功。如初坊现在应该是已经穷途末路了吧?”
“是你!让那些个典当铺的掌柜的不收如初坊的东西?”
“月一姑娘这话就严重了,老夫不过是一个下人,哪有这等的本事,再说月一姑娘的上头是叶四小姐,全长安谁敢得罪神女啊?”
“是吗?敢要如初坊的三成不是得罪神女是什么?!”
“月一姑娘此言差矣,根据老夫所知,如初坊已经全权托付给了月一姑娘,现在月一姑娘才是如初坊的主子,老夫同如初坊的主子商量生意之事,何来得罪叶四小姐一说?”
“巧舌如簧!如初坊的三成不是你可以要的!小关子,我们走!”
“是……”
朱伯深知月一的处境以及月一不甘愿的性子,笑脸盈盈为自己斟一杯茶水,坐等月一主动回来。
果不其然,庭院尚未走出多远,月一再次返回。商量道:
“毕竟白府与如初坊的利益相关,也不想看着如初坊身处困境之中,不若这样,你我各退一步。两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