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一条白练悬挂在涯壁上,绽出无数晶莹剔透的水花,在空中旋转舞蹈然后飞扬落下。
四周山清水秀,没有半点寒冬来临的迹象,还是春天的光景,葱绿的树木,栖息着鸟雀,伴随着迷人的花香。
白练得中端,对面山崖有一横出来的方圆之地,被前端被白练打磨的圆滑。距白练五米的地方有一圆型的池子,只不过那里头的水,是淡淡的棕色,混杂着天地稀世珍宝的药材。
几十年前,里头躺着一绝美的少女,几十年后,里头又再次出现一少女,也拥有着姣好的容颜,旁边的水流更加的欢乐。
虫蛊远远望着那个池子,叹了又叹,没完也没了了。
转头看看正在忙碌制造药材的司徒敬,这叹息更是没了个休止。
忍不住的说道:
“还能活多久?”
这一出口,便有些后悔,是不是太过于直接了些,转而委婉的再次询问:
“还有多久的寿命?”
转而品味这句话,好像同之前那一句没有什么区别,张张合合,欲图再弥补一下。
“老夫只是想说…”
“你若不打扰我,应该能活的更久一些。”
“老夫是说她。”
“我在说你。”
虫蛊顿时黑了脸,吹胡子瞪眼,对着司徒敬的后背抡起了拳头,谁料,司徒敬猛地一回头,这高举的拳头停在半空,尴尬至极。
“这是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
“你举起拳头,莫不是…”
“说什么呢,你我都几十年交情了,怎么能这么想呢?”
抬头看看高高举起来的拳头,心里头咆哮,表面上却镇定无比。
拿得起放得下,无妨无妨…
只见虫蛊慢慢的将拳头打开,然后缓缓放下,骚骚后脑勺。
“只是后脑勺有些发痒,挠挠。挠挠。”
“嗯。”
“天泽皇宫怎么样了?”
“暗流涌动,皇帝老儿快不行了。”
“真的假的?上次老夫去皇宫寻你的时候,可是好着呢,这怎么一下子就不行了呢?”
“世事无常,况且…病情这种东西不好说。”
“那皇帝老儿确定把皇位给谁了吗?”
虫蛊急得直跺脚,摩搓着手掌。
“还不知道。”
“那我们的计划不是全都完了吗?要不要老夫现在就回南疆去,把那个人带来?”
“不必。”
“怎么不必,皇帝老儿完了,着策划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吗?这还不知道到底是谁能接下皇位,不确定因素增多,这以后复国岂不是更难?”
“此事急不得。若是天意如此,我们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