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么?”
“我们是不是押错宝了?”
期待虫蛊能说出点什么的司徒敬,顿时黑了一张脸。还是云里雾里没有想个明白。
“怎么说?”
“七王爷因为残废颓唐了这么些年,或许真的放弃希望了。再者说他除了一个老子,无权无势,怎么可能斗的过他那两个哥哥?现在他老子奄奄一息也快完了,或许真的没有指望了。”
“七王爷虽自母胎中带有毒素,不信双腿残疾,可是智勇双全,才高八斗,貌比潘安。比起四王爷过之而不及。”
“真的?既然如此厉害,为何不去长安搏一搏?”
虫蛊心生疑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有想明白,具体是哪又说不上来。眼前有一团迷雾,迷雾的深处还有一道光,能看见,却找不到。
“你也说了,无权无势,去了长安无非是砧板上的肉,烧锅里的鱼。任人宰割。”
“他不是还有一老子?若是不去,等他老子一死,新皇登基,就什么都没了。”
“你小看了一个人。”
司徒敬拿着装满药材的药壶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放在药炉子上,用大火先烤灼一番,去了杂味,再用小火慢慢的烹饪。
“何人?”
“天泽皇。七王爷的老子。”
“怎么说?”
有些快要接近某些隐秘,拨云见日的感觉。
“天泽皇一生最爱的女人是舒妃,而七王爷又是舒妃唯一的孩子。遂也是天泽皇的心头肉。你说这皇位,他最想传给谁?”
“七王爷?…他喜欢谁,也没用啊,都要驾鹤西去了。”
“所以你小看了这天泽皇,天泽皇灭掉大将军府也是为了后代考虑,虽没有太大的作为,事实上不可小觑。既然他一心收拢大权,暗中扶持七王爷,怎么会不为其考虑?”
虫蛊思虑再三,有了那么点想法,看了那么点太阳,可是还是有些薄雾在眼前缠绕不休。
“可是…”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只不过是最后一搏。听说,天泽皇查到了当年舒妃被害的真相。”
一惊,瞪大了眼睛,连那下巴的胡须都跟着震了一震。宛若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你是说?”
“如你所料。”
司徒敬点了点头,稳若泰山。这局,他没有输,一切也正在按他的局势稳步发展。而那些,也只不过是这棋局中的小喽啰,任其蹦哒,也逃不出大势所趋。
“那天泽皇其实没有…那皇后她还有大王爷以及…”
“虫蛊有些事心里明白便好,不必多言。以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明白明白。”
虫蛊捋捋胡子,震惊的点点头。没想到这是这样一场局,怪不得七王爷不回天泽,继续躲在北戎。
还好还好,站在了最上游,下游的虾米蹦哒,也无妨。只等着寻几碟糕点,一盏茶,坐看一场好戏。
司徒敬探望远方得白练彭拜,局虽好,但太过急躁,会达不到这场戏得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