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随即反应回来,俯首拱手作揖,“在下只不过是…是口不择言,失了方寸,还请神女原谅。”
“口不择言,白二公子倒是给自己寻了个好理由。”叶安安背对着白墨,抬步往外头走,“分明是不信任罢了,若是连坦诚都不做到,谈何臣服?”
未等白墨再次张嘴,叶安安已经领着月末出门而出,抬头望去,只有那扇半开的木门。
还有吱呀的声响。
等上了马车,月末才开口询问:“小姐,那我们怎么办?白二公子还合作吗?”
叶安安从马车的坐垫一侧一摞书中,随意的翻出一本,漫不经心答道:
“先着手调查白府商会的事,分别是何家,李家,侃家以及严家。”顿了顿又道:“至于白墨,他若全盘托出,我反而会不放心,等等,他会再来信的。”
月末一时摸不着头脑,疑惑道:“他不是说臣服小姐,为何要隐藏实力?”
叶安安阴晦笑道:“这样我更不放心。”
“那小姐到底是放心还是不放心?”月末更加摸不着头脑,听不懂叶安安的意思。
叶安安笑着摸摸月末的头发,笑面如花:“都不放心。我要的是绝对的臣服。”
吃过背叛的苦,所以她不允许自己重蹈覆辙。
月末半知半解的点头,“小姐,夫人的事可还继续查,若是再查商会的事,怕是…分身乏术。”
“那便先放一放,先调查商会的事情,那件事,我心中已有答案,只不过需要证实一二。”
“是。”
“乌归来信了吗?”叶安安忽然抬眸问道,二夫人死了,不知叶安歆接没有接到消息。
月末忧虑的摇摇头,“还没有,算着时间,距离上一次他来信告知太傅已死已经有四日了,若不停留,从南疆返回,约有一旬,乌归的信也快了。”
叶安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了半会的书籍,马车行至半路,忽然问起:“你都是寻何人调查?”
“一些个街头小混混,或者小厮什么的,怎么了?小姐?”月末如实回答。
叶安安微皱起眉头:“他们虽然知道的多,但也是有限的,仅仅是存在于表面。而且,这类人只认得钱,若有人比我们出价高,难保他们不会反咬我们一口。”
“小姐,那怎么办?没有如初坊,我们压根就没有可信的人。”月末大惊失色,只想着小姐交代的任务,却不曾想这背后的事情。
从前有如初坊还好一些,有什么事,吩咐下面的伙计便做了。如今…
谈及如初坊,叶安安的眸子也暗淡下来,“月末…你可知道现在的男子都喜欢到什么地方谈事吗?”
“酒楼?茶楼?”月末摸搓鼻梁,试探的回答。
叶安安呢喃自语:“酒楼和茶楼,确实是谈事情的好地方,不过谈不到根本,大都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月末,让马夫停车!”
月末一愣,有些不明白,但仍按照叶安安的吩咐做。
“勒…”
马车缓缓停靠在马车一旁,马夫跳下马车,询问:“小姐有何吩咐?”
半晌,月末探出一个头,询问:“你可知道男子一般都喜欢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