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收到书信,已经往长安返回,快马加鞭,按照时间,再过了三日,便应该抵达长安。”
“嗯。”
凝视屋檐前的纷飞的雪花,“还有三日…”
一切都要有一个了结。
白墨夜深至胧月阁,怕也是白家最近查的紧。
石桌子上点着一烛台,即使有灯罩笼盖,瑟瑟的寒风也是吹的它左摇右晃。
叶安安问:“情况如何?”
白墨眉梢带笑,“白墨按照主子吩咐,大量收购再售出,形成了布料市场的饱和,并且价格低于白家布料,导致白家囤积货物销售不出,如今,白家也开始降价,主子,我们的价格降吗?”
“一直比白家低便可。”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是区区的白家付不起那二百。
“是。”白墨朗声应下。
“一直耗到白家变卖纺织作坊为止。”
“属下明白。”
叶安安轻轻敲打石桌,裹了裹披风,今夜的风真冷。
“白家内部的情况如何?”
白墨皱起眉头。
“尚无动静,但白墨认为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越是静爆发的也就会越厉害。”
“等到召开了长老会时再说。”忽然想起什么,道:“上次听你说,三位长老其中有一位是旁枝的,这人在三人中地位如何?”
“地位自然是按尊卑来排列,旁枝的自然是地位最低的。”
叶安安琢磨片刻,缓声道:“便从旁枝的长老开始入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什么时候做。”
白墨眸子一暗。
“属下明白。”
“商会呢?出了这么大的事,那四家与白家的利益息息相关,也应该着急了吧?”
布料挤压一年半载不成问题,可是工人开工,运作等等皆是隐患。
“如主子所料,那四家已经登门拜访白延,看神情着急的很。”
“那便好。”叶安安的眉头舒展了一些,“更多关于商业之事我不如你,所以你可以放手去做,但…不能给白延任何的喘息机会。”
说罢,嘴角勾勒诡异的笑容。
让人毛骨悚然,白墨一惊,这意思是…随便怎么做了?无论什么手段?
“如你心中所想。”叶安安解惑道。
像是在走一条路,把自己设定成什么样的角色,一旦踏出第一步,便越陷越深,很难回头。
“属下明白。”
“商会是你助力,这些日子,我也搜集了一些关于四大家家主的事情,适当的威胁,适当的雪中送炭。”
说着从衣袖中掏出几张信纸,上头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皆是这五年,四大家在美人怀中吐露的秘密。虽不致死,但也是软肋。
白墨惊讶的接过信纸,每看一点,脸上的惊喜便多一分。
“白墨会好好利用的。”
“嗯。夜深了,你该回去了。”
谈完正事,叶安安耸耸肩,裹紧披风,起身离开,月末紧随其后。
白墨攥着信纸,望着叶安安离去的背影,出了神。
三日后,乌归返回,带来一叠子的信封。
是南宫赫的落笔。
叶安安颤抖的捧着厚厚的信封,呆呆的望着,逐张研读。
罢了,询问乌归道:“南疆战事如何?”
乌归拱手答道:“双方虽胶着,但天泽的领兵七王爷虽有勇有谋但终究是初出茅庐,怕是抵不过老谋深算的南宫朔老将军。已经是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