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淮河水深又急。”
忽而又道:“阿姐,若是有一天,所有东西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是我们所想象的模样,你会如何?”
叶安安微怔,忽然笑了。
“还有什么比之前更糟糕的?”
韫玉落寞,会远比之前更糟糕,莫过于人心。
“也是。阿姐,我们去厅堂准备吃饭吧?”
叶安安浅笑应下,却突然问道:
“韫玉…”
“嗯?”抬眸看去。
“你今日有些伤感。”
“有吗?”
叶安安心疼道:“我能感觉到。韫玉,你的人生才刚刚启航,还有光明的前途,你不应该如此的伤感。”
韫玉一顿。
他的人生从一出生便已经注定好了,这条路的前程光明与否他不可知,但是他明白,会众叛亲离。
“阿姐,韫玉只是练武练累了而已。”
叶安安浅笑,不再多问,他长大了。
厅堂中央一席圆桌,因着是晚宴,鱼肉等并不多,大多是清新的蔬菜一类。周旁摆了些奇珍异果。
大家在一起吃饭也是仞府的规矩。
因为叶安安觉得人多还热闹些。
“乌归哥哥,你多吃一点。”
月末特意夹了几筷子的青菜放在乌归的碟子中,“受伤多吃点蔬菜好一些。”
乌归抬眸看向月末,又掠过月末,看向其身后眼满金星的冬竹,莞尔将其夹来的蔬菜一一吃掉。
但又不愿与冬竹如何。
“月末,你吃这个。”
冬竹却当成了挑衅,当即夹了一块冬瓜放在月末的碟子中。
月末却不瞧他,这块冬瓜孤零零的呆在碟子中,直到散席,都不曾动过。
主位上的叶安安莞尔的看着这一幕,何曾熟悉。
树影婆娑,星空半落。
冬竹追赶上月末的步伐,挡在她前面。
“月末…你为什么生气,比试本来就有输有赢的!”
月末抬眸瞪了他一眼,偏转过身,从一旁离开。
冬竹不依不饶,移了几步,再次挡住,叫嚣:“我给你一个机会,原谅我!”
月末气道:“是我生气好不?你拼什么那么高居临下的要我原谅你?”
冬竹瞬间泄气,终于跟他说话了。
“要不然,你居高临下的宽恕我如何?”
“不要!”月末果断拒绝,撇着嘴。
“又怎么了?不是说好了是比试吗?谁知道他那么不堪一击?”
冬竹一肚子的抱怨。
月末火冒三丈,趁着冬竹不注意,狠狠的朝着他的脚踩去。
“阿!”
一声嘹亮的惊呼,愤愤的瞪着月末,“最毒妇人心!”
“哼!”
冬竹软着脾气,小心翼翼的问:“那你现在有没有消气一点?要不然这只脚也给你踩一下?好事成双。”
“不要!”
月末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