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何打算?”
冬竹担忧问。
君临摇头,“打算没有,计谋倒是成堆。对了,乌归押送粮草回来了没有?”
冬竹深思,答:“算算时辰,也快了。最迟明日。”
“明日?”君临皱眉,“这般不凑巧?”
“王爷,这话何意?什么个不凑巧法?”
念及君临与韫玉所详谈的事,有些摸不着头脑。
“粮草乃是兵家之重。没了粮草,便扼住了龙头。”
君临叹息。
冬竹半喜半忧道:“王爷的意思是说粮草可能遭劫?”
君临挑眉,细细的观察冬竹的神色,阴晦的问:“你这脸色倒是有趣,一半高兴,一半不高兴的。那你这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冬竹错愕,“粮草遭劫自然是担忧的,只不过一想起运送粮草的是乌归那张死鱼脸,还是有点高兴的。”
倒也是不避讳。
忽然为难问:“王爷,属下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当然不地道了!”君临诚恳的说,“不过我们又不是正人君子,管他地道不地道的?”
冬竹脸色一喜,“王爷说的是,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君临瞪眼,怎么感觉听着别扭呢?
“赶紧打完,好回长安。”
顿而道:“不过在此之前,本王要为阿安夺得天下。”
以天下为聘礼,才能配的上他的阿安。
冬竹撇嘴,“王爷想送,怕是神女也不稀罕要。”
君临皱眉,怒斥:“你说什么呢?你厉害,那你说说,送什么?”
“属下哪里知道,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你看看你出的都是什么主意?在长安的时候本王都还来不及找你算账呢?!”
说罢,佯装起身,要去打冬竹。
冬竹连忙往一旁靠靠,陪着笑脸,转移话题道:“王爷还没说今夜的打算呢!”
“不是都已经说了吗?”君临气不过,随手拾起桌子上的一张纸,攥成一个纸团,扔向冬竹。
不想,冬竹反应灵敏,抬手便接住了,笑道:“王爷,就这么简单?而且,这偷袭一事事关重大,我们不需要去弄清楚真假?”
“探子来报,怎么可能还有错?”
君临瞪其一眼,百无聊赖的斜坐着。
冬竹不信,“若是王爷相信,又怎么可能和韫玉少爷说那番话?”
“你又知道了?”
君临笃定的说。
冬竹诚恳道:“猜出那么几分。”
“那你说说,是哪几分?”
冬竹一番低语,君临的眸子变幻莫测,别了,赞同道:“不错,猜出了十分之七八,已经很有本王的风采了。”
“那是自然,属下追随王爷数年,自然明白王爷心中所想。”
冬竹无不得意。
君临猛地起身,看向冬竹,狡黠笑道:“那你猜猜本王现在在想什么?”
“这...”冬竹有些为难,“这属下哪里能猜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