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校尉一听,勃然大怒,“黄口小儿莫要扰我军心,一派胡言乱语!”
南宫赫轻笑,满不在意道:“吕校尉的脾气还是这么不好。说在下扰乱军心,你大可以抬头看看你眼前的岚皋城,熊熊燃烧的烈火,城中不知可有你天泽的战士?到底是不是被你家主帅所抛弃,你心里清楚。这场大火,便是最好的证明。”
“你!一派胡言!这里面也有南夷的将士,南宫小儿,你如何解释?!”
吕校尉抓住痛脚般指着南宫赫大声嚷嚷,生怕这后头的士兵听不到一般。
南宫赫轻笑,“吕校尉怕是不能如你所愿,在下确实派遣了将士入内,可惜,那些人,皆不是我南夷人,而是攻破瞿塘城时的战俘。”
顿而道:“如今能够死在自己的国土上,也算是在下对他们的怜爱,到死还不忘送他们一程。”
“你!”
曹都头一声怒吼,气红了脸,指着南宫赫怒骂:“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
“呵!”南宫赫冷哼,“最起码,在下并没有让自己的人送死,而你们的主子就不一定了,不知现在的你们是不是下一批来送死的人?”
“休要听你胡言乱语!小子!看你爷爷一斧头!”曹都头火冒三丈,擅用一双铁斧头,说着,就朝着南宫赫挥舞过去。
南宫赫冷眼旁观,小小一个都头竟敢与自己较量,简直是不自量力。
斧头临近,一旁的副将冲了出去,与曹都头对峙。
打了约有二十个回合。曹都头不敌,败下阵来。
副将一剑杀之。
南宫赫眼底的不屑更加浓郁。
“天泽大军不过尔尔,主子不顾下属的性命,下属又是无能之辈。看来,天泽的气数已尽。”
话语一出,南夷大军全体兴奋,而天泽大军被悲愤交加,紧握住手中的利刃,恨不得直接冲上去与之堂堂正正搏杀一回。
“南宫小子!莫要欺人太甚!”
连着好说话的田将军也不由怒道。
南宫赫轻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你回头看看!”
田将军一愣,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大军的后面乌怏怏的涌来大批的士兵。
“看来前头的已经解决完了。”
南宫赫一声感叹,意味不明。
似别有深意。
五品中郎将眉头皱起,忙问:“你什么个意思?!”
“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
五品中郎将越发不安。
南宫赫轻笑,指着五品中郎将轻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要我回答你?”
笑出了声,“不过,你也没有机会了。因为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你!”
田将军黑着一张脸,如今的局势越发的模糊,前头的南夷大军被我方埋伏,而我方又被南夷大军双面夹击。
看来,这场战役就只能看手中的刀刃了!
“看来只能决一死战了!上!”
高呼道,大军振奋,丛林两侧一瞬间射出大如席的剑雨,南夷大军誓死抵抗。后头的军队也快速向天泽大军移动,冲入重围,几禁将天泽的军队冲散开来。
南宫赫策马至略高的地方,居高临下的望着这场战役,丝毫不惧怕暴露自己的安危。
抬头望天,喃喃自语。
君临在哪?韫玉在哪?仞家军又在什么地方?
忽然嘴角泛笑,那个地方可是有去无回的。
瞿塘城。
比刚来的时候又增添几分绝望的气息。
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更浓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