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君临嘴角上扬,心情甚好。
夜色渐深,宽阔的练武场地还有一人不停的挥舞刀剑,行云流水,却招招致命。不留余地。
冬竹杵在一旁看着,啧啧称奇,直到乌归停下,方才走过去。
“武练得不错。”
乌归瞧着一脸变扭的冬竹,面无表情道:“有什么事?”
“嗯…一般不是先客套几句吗?”
“我们不熟。”
乌归冷言答着,“若无事,告辞。”
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冬竹一急,连忙拦在乌归身前,“有事,有事。”
“什么事?”
“那个…今日的事对不起了。”
“嗯。”
“嗯?”冬竹抬眉,“就嗯一声?我在跟你道歉哎。”
“听到了。”
“…你为啥一直针对我?”冬竹问出心中所想。
乌归看向冬竹,简言道:“各事其主。各执其事。”
“这有什么关系?你我两人的主子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这辈子怕是没有什么关系了。
“叶小姐是四王爷的未婚妻。”
若是没有那件事,王爷若是还活着,他们这时也早应该大婚了。
冬竹微怔,蠕动嘴唇,有些哑口无言。
乌归睥睨冬竹,从其身旁而过。
独留下冬竹一人暗自伤神。
南夷大军撤离瞿塘城,后退一城,安营扎寨。
烛火幽暗的营帐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咳嗦声。
南宫赫守在营帐外四处踱步,心神不宁。常常往营帐的门看上两眼,忧心忡忡。
半晌,肖太医才出了营帐,满面愁容,连声叹气。
南宫赫刚要问“怎么样?”也止口于唇齿之间。
肖太医道:“进去看看吧。”
时日不多了。
叹了口气,背着药箱步履蹒跚的离开。
亦是落寞。
南宫赫攥紧拳头,掀开门帘入内,临近床榻之时,却驻足,止步不前。
南宫朔艰难的侧头,不似往日的严肃,面相难得的柔和。
朝南宫赫招手,道:“过来。”
南宫赫听话上前,跪倒在床榻瞧,眼里聚集雾气。
南宫朔嗔怪,“南宫家的好儿郎,有泪不轻弹,收回去!”
“是!”
南宫赫半仰头,泪水却是止不住的。
半晌,才流回去半点。
“祖父…”
“生死有命,不必难过。”
“祖父,是孙儿棋差一筹,错失瞿塘城,损失惨重,害的你病重!”
悔恨的说道,暗自握紧了拳头,是他小看了君临。
南宫朔皱眉,道:“记住这次的错误,时时刻刻都要铭记在心,瞿塘城,万千的将士都是因为你的谋划错误而丧失性命!南夷万千个妻子孩子还在等着他们回家,我们把他们带出来,也势必将其带回去,如今,你要担当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