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敬微扬嘴角,“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拆穿给匹谁看?放心,我应允你的事情绝对会做到。至于这次,便让他们看着办。”
虫蛊微点头,沉吟道:“那北戎那边呢?插不插手?要是不插手,北戎朝堂那边可不好交代。毕竟形势明了,都不是傻子。”
司徒敬转身看向繁华的长安街巷,叹了口气,“插手自然是要插手的,至于插到什么地方,深到哪里,都是可以控制的。若是他们真的可以一举攻下南夷,便由着他们。也许也会省去不少的麻烦。”
眸子微暗,“棋局一旦开始,就没有停不下的道理。”
虫蛊静静的坐在木椅子上,别默不语。泛着灰尘的微光洒在他的有些佝偻的身子上,莫名有些沧桑的感觉。
相较以往热闹的仞府,叶安安回来之后,反而更加的幽静。东院里除去月末只有两个打扫的丫鬟,旁的稀稀朗朗分布在各个院落。
曾经叶安安有多喜欢热闹,现在便多喜欢安静,除了外出办事,旁的时候喜欢一个人静静的看书作画,身边也只能跟着月末,若有旁人靠近,她会感觉到不安心。
“月末…”
正在替叶安安研墨的月末听到细小的呼唤声,不禁顺着声音看去,便瞧见站在亭子外花丛后的冬竹以及太子。
不禁皱皱眉,回头向叶安安禀告道:“小姐,太子和冬竹来了,见不见?”
叶安安手中的毛笔没有停顿,继续勾勒朝歌皇宫的轮廓。
“月末…我怎么也画不好朝歌…”
声音有些苦恼。
月末叹息,“小姐兴许是太久没有回到朝歌了,所以有些记不清楚。奴婢过会去私市去寻几副朝歌的画像给小姐熟悉一二。”
叶安安将毛笔放置一旁,满目的沧桑,“不必了…这是我回忆里的朝歌谁也画不出来。况且朝歌的皇宫已经成了一堆废墟。谁又能描绘的出?”
月末心疼的宽慰道:“朝歌不在了,可小姐还在,那朝歌就没有消失,它永远都在小姐的记忆里,以后我们再将朝歌建造起来,一模一样的。”
叶安安苦笑,“不一样了?皇宫一样,可是皇宫里的人不在了。那它就不是朝歌。也只能是我记忆中的朝歌。”
话音落后,余光瞟向后面矗立的两抹身影,“你去问问何事?若是不重要,便寻个理由,让他们离开。我不想被人打扰。”
月末“嗯”了一声,便小跑过去。一抬头便是冬竹那张欠揍的笑脸,月末不由自主的皱着眉,瞪了一眼,越过冬竹询问君临道:“太子,小姐她又在思念朝歌,心情不是很好。让奴婢过来问你有什么事情?要是没有要紧的事情,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也实在编不出什么恰到好处的理由,只能实话实说。
君临蹙着眉头,眉眼之间染满了落寞。同月末私欲几句,月末颔首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