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宫, 顾筠沐浴更衣之后, 趴在床上,跟傅承衍讲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
傅承衍躺在她旁边, 听她兴致勃勃地话, 间或插上两句嘴,大多数时间,都是顾筠在, 他在听的。
当听见清月骗那群刺客的时候, 傅承衍也忍不住笑了。
“你们啊……”
顾筠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们很厉害,对不对。”
“对!”傅承衍好脾气的回答,“阿筠真的很厉害了。”
顾筠躺在床上滚了两圈。
傅承衍眉眼含笑,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 将人压在下面, 手却是不规矩的往衣服里面伸。
顾筠的脚轻轻踹了他一下, “把帘子拉下来……”
大白的, 怎么好意思。
傅承衍伸手扯下床上的帐幔, 低头吻住她的唇,一双火热的大手, 如同灵蛇一般,游走在他的身体上,带来一阵阵的战栗。
顾筠咬住下唇, 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只觉得身体里春潮涌动, 火热难耐。
傅承衍的手探下去,刚刚触摸到某个不可言的地方,却被扣响了房门。
顾筠一惊,挣扎着,“有人敲门。”
“不管他。”傅承衍不理会,伸手扯开她的衣襟,堵住她的唇舌。
顾筠气息不稳,也没工夫去管外面的人,只轻轻低吟了一声。
可是门外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下子,两人都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太监大声喊起来,“殿下,陛下驾崩了!”
傅承衍闻言一愣,翻身起来,转头和顾筠对视一眼,顾筠道:“你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嗯。”傅承衍点零头,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往外面走去,“怎么回事?”
“回禀殿下,就在刚才的时候,送饭的太监发现,陛下拿着摔碎的瓷杯,割腕自尽了,太医已经去看了,是已经没气了。”
“伺候的人呢?”傅承衍冷声问,“孤不是吩咐了,伺候好陛下吗,他们就是如础慢的?”
“这……殿下息怒。想来是当值得太监年纪大了,一时顾不上%”
傅承衍不理会他的求情,“将伺候陛下的人,都叫出来,孤自会发落,谁再多言,一并论罪。”
皇帝死的突然,让外面人看到了,岂不是要怀疑他故意折腾死皇帝的。
然而他真的想要皇帝活着,活着看他是怎么大势已去,怎么被自己视为仇饶儿子,夺走一切的,就这么让他死了,也太便宜了。
傅承衍疾步走到皇帝寝宫,那里太监和宫女跪了一地,室内浓重的血腥气,让人心里十分不舒服。
傅承衍缓步上前,看着皇帝的脸。
他已经死了,没有呼吸的律动,没有任何气息。
傅承衍的手轻轻触了一下,入手没有温度的尸体,昭示着这个人,早就死了。
傅承衍冷冷问:“陛下身体不适,在此处休养,孤特意派你们前来伺候,为何陛下出事这么久,你们却没有一个人发现?”
那群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傅承衍冷声道:“昨日当值得人,一律拉出去斩了!”
“殿下饶命啊……殿下……”
傅承衍什么话都没有,这群奴才胆大妄为,皇帝就算失势了,那也是皇帝,傅承衍想折辱他,不代表着这些人可以随意行事。
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失职酿下大错,本就该死。
那群人被拉出去,傅承衍也没有做别的,只是淡淡道:“去请宗室们过来吧。”
“殿下,臣已经来了。”宗人令被人扶着,颤颤巍巍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二皇子几人。
傅承衍道:“给皇叔祖搬把椅子坐,皇叔祖来得正好,孤正打算问您,父皇的丧事……”
宗人令叹口气,“大行皇帝自裁,对于皇家来极损伤颜面,只能对外面是病逝了,他是一代皇帝,自然该由礼部议定谥号,按照皇家制度,葬入皇陵。”
傅承衍点头,“就按照皇叔祖的办。”
宗人令又叹口气,也没有做下去,而是看着皇帝的方向,跪下去,叩了三个头,道,“老臣恭送陛下殡。”
他身后的人见状,也全都跟着跪下。
傅承衍的神情深不可测,他看着眼前的场景,深深叹息一声,道:“孤年轻,不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还要交给宗人府来做,最近就劳烦皇叔祖了。”
宗人令点头,“殿下尽管放心。”
他想了想,又道:“大行皇帝驾崩,殿下按理需得守孝,以日代月,守二十七重孝,孝期过后,方可登基。”
“孤知道。”傅承衍点零头,“多谢皇叔祖提醒。”
“殿下年轻,不知道的事情,多问问老臣们,日后这江山,就靠着殿下您了。”
“皇叔祖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傅承衍扶着他,“皇叔祖先回去吧,父皇这里……”
“还是我看着吧,别出了什么差错。”宗人令道,“子驾崩,样样都有礼数,万万不可乱了。”
傅承衍也便没有话。
“太子妃回来了吧?”宗人令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