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日晚上,来自她宫里的宫女却急急忙忙地赶来,开口道:“启禀皇上,先公主殿下投缳了。”
慕北琛神色一怔,旋即淡淡开口。“可救回来了?”
“救回来了,不过,不过医女说因为她这些日子大悲大恸,所以伤及了腹中胎儿,所以……所以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宫女说完,瑟瑟缩缩地抬起头探寻慕北琛的表情。
慕北琛却端着银耳粥的碗却跌落到地上。
王潜吓极,连忙叫上这宫女一同上前收拾惨状。
良久,慕北琛开口道:“将那孩子,寻个地方埋了吧,好好安抚她。”
王潜突然有些看不懂这个主子了,分明是无情的篡权者,却还是给君家一条活路。
是盲目的自信,亦或是实在别有用处?
不得而知。
……
翌日,玄武门却突然纠集了众多军队。
隔得老远,还是可以听得到。
“慕北琛!亏你还是凤琉的驸马,竟然做出此等不义之事!莫非是良心被狗啃了么?”
“趁乱颠覆我朝,简直是禽兽行径,出来叫爷爷教教你‘人’字儿怎么写!”
“就算那些狗官认了你,我们的刀剑都不会认!”
王副将拈拈胡须,如今夹杂在两方之间,仿佛被曾经的凤琉抛弃一般。
苏将军突然间没了踪影,据如今得到的信息来看,先皇应该还在,便一定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如此一来,也可以为军营里的弟兄提供些许升官的机会。
慕北琛捏捏额角,问过影烁,“不是与那完颜宥说清楚了么。为何北漠的铁骑竟然压制不住贼军……”
影烁敛敛眉目,“依臣下之见,应是那北漠王将这等贼军故意放入京城的。”
“哦?竟不知他还是这么一个挺会随即应变的人。”慕北琛勾勾唇,“如若不是这边后方不稳,北漠定会被我们所平。”
“那依陛下的意思,如今我们应当如何?”
“去请北琰出来,他与这帮贼军也打过交道,也好得心应手一些。”
最近的烦心事儿真是一桩又一桩,慕北琛望望堆积如山的书册,竟有些怀念在大梁的时光。
……
凤琉玄武门外,兵士们的叫喊声不绝如缕。
王副将让后续部队继续开骂,自己则静观城墙上的动静。
莫非大梁人脸皮都这么厚么,瞧着那守城的兵士无丝毫动静,王副将有些心慌。
而这时,从那宫门却有辆马车慢悠悠地驶出,打断了兵士们的动静。
只见一个侍臣模样的人先下了马车,掀开轿帘。
便看到了这双黑色蟒靴。
王副将开口道:“慕公子,真是好久不见。”
“放肆!王爷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诶,锦时,不要与莽夫争辩,不然别人会分不清谁是莽夫。”
“多日不见,慕公子的口舌依然尖酸,王某领教过了。”王副将上前行了一礼。
“既然王副将有如此的见识,那本王便摊开说了,大梁向来讲究来者皆是客,不然便请殿里请吧,皇上早就为大家准备好了接风宴。”
“既然如此,王某便恭敬不如从命。”王副将见好就收。
而身后的兵士却有些怀疑。
“副将,会不会是他们埋下的圈套?”
“此行我们来,便是叫那慕北琛将先皇放了,便不必如此横生枝节了罢?”
王副将见状,便对慕北琰讪讪地笑笑:“且先容我与兵士议论一番。”
于是将兵士都召集起来,“依我看,我们大可以趁着吃饭,趁机包围宫廷,此番我们大约有七八百人,便先让将官们先进去,剩余的人都在城外待命。”
完颜宥从众兵士之中抬起头,摇摇头,怎么每次都是以吃饭做幌子,搞得好像所有人都得因为这顿饭而丧命。
拓跋承压低了声音开口道:“那我们还需要进去么?”
“去,为什么不去,有饭吃为什么不去?”
---题外话---一定是我脑子炸了~上一章写错了章节名儿……后边没错哈哈哈……
这会是一段绝地反击……但是最后结果,便请大家拭目以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