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薇,怎么能这样跟你嫂嫂说话呢?他们不过是兄妹之间亲昵了些,你这样说岂不是要让这一众贵妇夫人们见了世子爷的笑话去?您说是不是啊张夫人?”
徐氏明着是在指责段景薇,话里话外可都是在暗示花明兮和宴蓉之间有一腿。
“是了,兄妹间应当和睦才是。”
那些贵妇人们自然知道其中深意,方才便远远见着二人这树下搂搂抱抱,这王妃同郡主这样替宴蓉打圆场,不就是明晃晃地欲盖弥彰么?
见徐氏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唱双簧,宴蓉直接了当打断道:“王妃既然知道我同表哥兄妹情深,您又向来是慈爱晚辈的好婆婆,何不留表哥在王府小住一阵子?他方才不知怎的扭伤了胳膊,想必需要静养才是。”
宴蓉说着,眼里淬了毒一般瞅向了花明兮。
花明兮被丹琴束缚着,想说话也不敢说出口。
徐氏脸上挂着笑,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厌恶,和颜悦色道:“既然是远亲,到了府上便是客。那便叫人将前院给收拾出来给你这位表兄住吧。”
宴蓉也眼角带笑,乖巧行了一礼将徐氏一行人都送走了。
见那一群妇道人家全部走远了,宴蓉才转身瞪了一眼花明兮,吩咐丹琴道:“将表少爷好生送去前院歇着,既然身上有伤,切勿轻易出来走动,小心一个不仔细又闪着腰。”
“世子妃的意思是要禁足表少爷?”
丹琴性子直,说话也不拐弯抹角。
“我这是担心表兄的身子。”
宴蓉说着瞅见身上之前被花明兮触碰到的地方,十分嫌弃恶心地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和污秽。
花明兮已知道事情不妙,脸上神情已经不复之前嚣张了,便什么也不说任由丹琴带走了。
等丹琴也带着花明兮回了前院,宴蓉也不着急回去,反倒是在花园里面逛圈圈赏起了花来。
她每走一步,便从袖口中悄悄洒下一些粉末来,来来回回绕了几圈,发现粉末像是有被其他高大威猛的脚印踩过的样子,宴蓉立马朝四周望了望却一个人影也见不到。
“啧,这病秧子世子可真够腹黑的。”
宴蓉立马明白了,原来除了丹琴这样的明卫之外,跟在她身边监视她的还有一些暗卫,平日里躲藏着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但是自己却丝毫不能察觉,若不是那晚花明兮舞剑的事情被人泄露出去,宴蓉恐怕也不会心生怀疑。
“怪不得那晚病秧子来尚书府那样快,跟有千里眼顺风耳通风报信一样,长了翅膀似的突然就冒出来了。”
若不是今日这样一试探,以后自己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宴蓉边在心里自言自语着,边装作什么也没有察觉的样子回了住处。
躺在床上宴蓉翻来复从睡不着,眼见着月上树梢,照得宴蓉一下子清醒过来。
既然药王空间已经到手,花明兮靠不住了,倒不如自己趁夜深人静时逃出王府。
夜长梦多,那样多的明卫暗卫监视着自己,病秧子恐怕早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此时再不抓紧时间逃走,只怕以后要想离开这个四面不透风的豪华监狱就难于上青天了。
宴蓉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思忖着要如何逃走。
门外把守着重重的侍卫,就连出这间屋子都是个难题,但是这个屋子却又是最安全的。
纵然病秧子段景蘅再怎么变态,也不会允许旁的暗卫宿在自己妻子睡觉歇息的房间内监视吧?
丹琴每晚也只是守在外边儿,并不会进来伺候。
这屋子一下子成为了最安全的孤岛,出去全是侍卫把守,还有暗卫明卫监视,但是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铜墙铁壁同笼中鸟雀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