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虽然不缺钱,也不是那悬壶济世的菩萨心肠……等等……”说到这里,宴蓉回过味来,抬头瞪着他,“你内涵我是蛇蝎心肠?”
段景蘅一愣,有点惊讶于她这个脑回路,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为夫不是这个意思。”
见宴蓉气鼓鼓地不理他,便柔声道:“我的意思是,你卧室夫妻,你可是这王府的世子妃,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讲,切莫委屈了自己。”
宴蓉坚决道:“这事你帮不了我,没人能帮我,你只需要让我自由出入这王府便可。”确实帮不了她,如果他真有病就好了。
末了,又补了一句:“丹琴可以跟着。”
反正她不说他也会让丹琴跟着,既然反抗不了,那确实不如接受。
见她意外地顺从,段景蘅挑了挑眉,眼神亮了那么一瞬,仿佛有点点星芒闪烁:“好。”
一旁的丹琴看着自家世子爷那眼神,觉得自己瞎了。只可惜她家世子妃就是看不见,满脑子就只有她的回春堂。
这在话本子里怎么讲的,郎有情妾无意?
此时,王府另一头。
“世子当真病重了?”王妃听着眼线的回复,欣喜问道,激动地差点把手中的茶杯摔了。
那跪着的下人点头称是:“确实如此,小人在门外听得真真的,连世子妃都说救不了,世子还说自己死了很担心世子妃,怕以后护不了她了。”
王妃听得没开玩笑,连道了好几声好,正色道:“本妃知道了,你下去领赏吧。”
那下人便高高兴兴地去了。
王妃屏退左右,这才看着下方坐着的人,试探着问道:“薇儿,段景蘅病重,这是个好机会,咱们不如索性将宴蓉那丫头……”
她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意思不言而喻。
“母妃,不妥。”
段景薇脸上没什么表情,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茶盏。
“为何?”王妃急了,“宴蓉那个乡野丫头,都在王府嚣张这么些时日了,还得了陛下的青眼,此时不除,以后再下去还了得?”
段景薇安抚道:“母妃稍安勿躁,女儿何尝不懂这个道理,但是段景蘅病重,多事之秋,切不可有大动作,容易露出马脚。”
她虽然也看不惯宴蓉,更想早点把段景蘅身边的人都除掉,但是这件事确实不能操之过急。
“那怎么办?我们就要白白错过这个机会了?”王妃不甘心地问道。
段景薇施施然一笑,摇头:“非也。方才那人传达的话提醒我了。”
王妃一头雾水:“什么话。”
段景薇卖了个关子:“母妃可还记得,他说,段景蘅怕自己死后护不了宴蓉,他倒是聪明,这个担心可不是多余的。”
“你的意思是……”王妃好像隐隐有些懂了。
“等世子一死,世子妃还不就成了寡妇……”段景薇顿了顿,脸上灿若桃花,可吐出来的话语却比毒蛇还要恶毒三分。
“一个不成气候的寡妇,在这王府高门之内,还不是任由母妃您拿捏?”
王妃听了,眉头舒展。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