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尚书冷哼了一声,还是不给她什么好脸色,仿佛这就是她理所应当该做的似的。
而转头看着身侧女子之时,却又是换了一脸的含情脉脉:“咏荷,日后在这若是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就让夫人给你安排,尽量不要拿重物,一定要把肚子里的孩子看顾好了,我有时间了再来看你。”
咏荷乖巧地点了点头,作娇羞状:“老爷放心,咏荷一定会照顾好孩子,也会和姐姐好好相处。”
宴尚书又好生叮嘱几句,这才离去。自始至终,都未曾看王氏一眼。
宴尚书走后,看着咏荷凶相毕露的脸,以及看着她时那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王氏恨不得上前把她的脸撕烂。
“哎呀姐姐,我有些口渴,孕妇不能喝冷茶,麻烦您重新给我换一壶茶吧。”
虽是用着敬称,那动作和语气和一点儿也不尊敬。
王氏气得几乎要把牙齿磨碎,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照做。
不行,要忍,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机。
王氏一边默默去给她泡茶,一边在心里头暗暗诅咒她。
咏荷……还有宴蓉那个贱人,一个两个都是狐媚子,把我害成今日这般地步,待我寻到时机,一定要你们好看!
翌日,景王府。
宴蓉念着回春堂的坐诊,又想到自己的积分,再次不情不愿地从被子里钻出来,一抬头,却是满脸怨念。
不远处,段景蘅已经梳洗完毕穿戴整齐,正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不想起就再躺下休息休息,反正那赵大夫又没给你规定坐诊时间,何必这么为难自己?”
说话间却是有些皱了眉。
虽然知晓她定然是有什么由头才会去那回春堂坐诊,但是一想到她每日都要这般勉强自己,心里面不禁还是有些……心疼。
段景蘅轻轻咳嗽几声,面上忽的有些不自在。
从前瞧着那些才子佳人缠绵悱恻的故事,只觉得腻歪矫情,毕竟那时自己一心只有大豫朝江山,平生心愿就是帮助圣上肃清乱党,匡扶大业。
如今轮到了自己头上,才发现那些话本子并没有骗人,甚至有时还更深了些。
段景蘅面色很快便恢复正常,不知怎的,身为男子,都不愿在心上人面前露出自己较柔弱的那一面,哪怕是情感也不可。
身为男子的脸面和自尊,该端着还是得端着。
不过,他的担忧着实有些多余,宴蓉的洞察力有时可用不对地方。
“工作靠自觉,没听过吗……咦,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们回春堂管事的大夫姓赵?”
段景蘅面不改色地答道:“不止,我还知道德善堂管事的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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