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内容和信息,是她从原主的记忆中提取出来的。
不过,菩提庵里能有寒蝉什么秘密?
宴蓉盯着这叫清儿的小丫头看了一阵,似乎是在审视她话里的真假,良久无言,半晌,只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敢问贵主人身份?”
清儿咬着下唇,低头沉吟。
先前过来的时候,李姣姣不是没有嘱咐过她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
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过毕竟还不清楚这世子妃宴蓉究竟如何,没有与之相处过的朋友,需得观望观望,还是不便提前暴露身份的好。
想到这里,清儿道:“我家主人只是因为立场才会给世子妃提这个醒,世子妃若是愿意听,大可去一探究竟,倘若不愿意听,就当清儿今日没来过。背后牵扯诸多,恕清儿不便将主人身份告之。”
宴蓉挑眉,饶有兴致地望着眼前这个小丫头。说话倒是有几分伶俐,想来她那主子也是个妙人。
不过,在对对方身份不明不白的情况下接受这个线索,也绝非她所为。
“可是,倘若对贵主人的身份一无所有,那么此事,未免也太莫名其妙的些,叫我从何查起?”
清儿咬了咬牙,心想这世子妃可真是难缠,难怪外头关于这位的传言那般多。
“若是蒙混不过去,她再继续问,你便适当透露一些,不可直说,且看她悟性。”
幸好小姐有提前教会她怎么去说。
“回世子妃的话,我家主人既然能手握镇国公府密辛,必然是与之有关的人,但立场并不与之相同,此番世子妃官司缠身,对手便是镇国公府小公爷嫡妻,所以奴婢才说主人与您立场相同。”
清儿说完便站在原地,自然垂眸,大有一副“我都说了,任尔听之采之”的姿态。
宴蓉上下审视她片刻,忽而笑了,刚要抬头去看段景蘅一眼,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一床,嘴里咳嗽个不停,一副“我现在是病秧子,你别问我”的模样。
宴蓉无语,抬眸看了一眼丹琴,冲她道:“劳烦回去通传一声,贵主人的好意,本世子妃心领了。镇国公府凶险,步步为营,与虎谋皮,还望小心,珍重。送客。”
最后两个字是对着丹琴说的。
清儿闻此,猛的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世子妃,您……”
“这位姑娘,请吧。”既然自家主子都说了是“送客”,丹琴面对她的态度比起先前好了不少,就连赶人的时候,都要先做一个请的手势。
清儿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拍拍身上的灰尘,朝宴蓉深深地望了一眼,这一望,眼眶就红了,脸上还有那么几分动容,那悸动的模样,不晓得的还以为她是碰见了什么失散多年的亲人,将宴蓉看得莫名其妙的。
直到丹琴利落地捉着人,将其远远的送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