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写好了吗?里头好几位都是名贵药材,你别去药铺里面抓,贵,好多还没有,就去王府库房里面拿,要是王妃不给钥匙,你拿世子的令牌去……”
而那头,丹琴却没了动静。
宴蓉觉得有些奇怪,不禁扭头问:“嗯?听到了吗?咦……”
“听说娘子要借为夫的令牌一用?这不,我就给你送来了。”
宴蓉一转头,就看到段景蘅有些阴恻恻地笑容。
她发誓,今天在菩提庵看见那些尸体的时候的感觉都没有现在这么恐怖。
这段景蘅是吃错药了?走路没半点动静,还突然冒出来吓她。
宴蓉点了点头,理所当然道:“那多谢你了,赶紧让丹琴拿着令牌去抓药吧,事态紧急,这个少年他……”
还不等她说完,段景蘅便大步流星地来到床跟前,低垂着眼睛,视线落在她的左手胳膊上。此时,那条胳膊正被床上的少年死死箍着,看起来颇为亲昵。
不知为何,看着他这眼神,宴蓉莫名就有些心虚。
不对,她心虚什么她心虚?她干嘛要心虚?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再说了,她和他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若她真和别人有些什么又怎么了。
宴蓉记得,上次有这种心情时,还是她那个冒牌表哥,“假”花明兮出现,她为了逃离景王府假意与之交好的时候。
只不过,现在的她,似乎比之前还心虚。怎么回事?
“那个……他有病,昏迷了,一直抓着我不放,我扯不开。”宴蓉讪讪一笑,解释道。
段景蘅沉默了片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这少年是哪来的?”
宴蓉老实回答:“菩提庵里头的。”
段景蘅瞪了瞪那双好看而狭长的凤眸:“你就是这样一路把人带回来的?”
宴蓉“嗯”了一声,细如蚊呐,有些战战兢兢地看着他:“这不能怪我,他晕得太突然了……”
段景蘅没等她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了令牌,一手扔给了丹琴,简洁道:“速去抓药。”
“是。”丹琴利落地接过令牌,转身走出了房间。
接着,段景蘅也坐在了床跟前,伸手抓住了那少年的手腕处。
宴蓉大惊,心想他该不是气坏了想废人胳膊吧?难不成丹琴断人手腕的本事是和她主子学的?
一腔疑问还没得到解释,就见段景蘅在少年手腕处重重一摁,然后不知道在什么穴位处点了几下,只听到少年吃痛地皱了皱眉头,饶是在睡梦之中也痛呼了一下,然后手指一松,果然右手就瞬间无力地从她的胳膊上滑了下去。
咦,宴蓉抬手扭了扭自己被捏得差点要麻的没有知觉的胳膊,活动了几下,觉得颇为神奇,段景蘅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将他的手松开的。
“你怎么做到的?”
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原本应是赏心悦目的画面,段景蘅内心却很是不爽,反问道:“怎么?难道你还不舍得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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