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平日里多小心点你那些病人吧。不是所有人都像表面看着那么弱不禁风。”
什么?宴蓉睁开眼睛,心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说的是之前的医闹事件?可是小华现在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在回春堂好好上着班了。
还要她提防谁?
段景蘅看着她眼睛里的迷茫,有些不忍心再说下去,只是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髻,眼睛里都是温柔:“没事了,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护你周全。就算我不在的时候,我会让丹琴保护你。”
尘世间纷纷扰扰,脏乱不堪,有些人有些事,就让它永远沉浸在黑暗里。而他手心里的这朵芙蓉,就该永远被他护着,远离那些肮脏处。
宴蓉被他说的更云里雾里,虽然搞不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却打从心底里享受这种感觉,甚至有些迷恋他的那个眼神。
于是宴蓉也情不自禁地拿下了他的手,然后抬起自己的纤纤玉手……落在他的手腕间,两指搭了上去,潜心贯注为他诊起脉来。
“这两天,王妃还派人盯着你呢?”
段景蘅点点头:“是有,但是说来也奇怪,不似之前那般频繁了,而且她现在天天把自己锁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怎么管王府的事了。段景薇好像也放任不理,也不去说说她。”
不知道这母女二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宴蓉听了,却是狡黠一笑,露出一个段景蘅看不懂的表情,意味深长道:“她这是关起门来等着当王府主人呢。”
男子也点点头:“对呢,等着我死了,等着你当寡妇,她们好欺负你。”
“去去去。”宴蓉瞪他一眼,真的很想告诉这个男人,不会说话可以不说的。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不会让你死的。”她发誓无论如何,一定会救他。
看着她这副认真模样,段景蘅心中一暖,心底里某个地方一时间软得一塌糊涂,遂点头道:“为夫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放心,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宴蓉毫不领情,一个白眼翻过去,指着他警告道:“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
段景蘅趁势握住了她的手,在手背处印上一吻,神情缱绻道:“娘子放心,以后不会了。为夫一定活它个长命百岁,守你一世无忧。”
“咳咳咳。”宴蓉不自在地将手抽了回来,强行扯回方才的问题,“那个……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让人伪造了一份去菩提庵的贵妇名单,散播在坊间,正好让王妃拿到,那名单上面有我的名字。”
反正这件事不会轻易翻过去,事后翻起旧账来,去过菩提庵的贵妇一个跑不了。王妃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自然不愿意再在宴蓉身上花费精力了,直接关起门来看她怎么死就可以了。
段景蘅眼角突突突地跳,心想,为了对付敌人而不惜赔上自己的名誉自黑至此的,恐怕放眼整个京城,也就只有他家娘子一个人了。
“娘子的胆识与谋略,着实是让我佩服。”
宴蓉无语,心想你那是什么眼神,夸人夸什么胆识谋略,直接说我够不要脸不就行了?
“对了,你那个便宜弟弟是不是快回来了?我看你后娘和你妹妹这几日似乎神气了不少,跟有了什么靠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