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林氏终于有孕，大儿子也算有后，蒋氏心里还是高兴的，可一想大儿子为了林氏打她的脸，这欢喜的心情淡了一半。第三年林氏生下大孙女，蒋氏暗叹失望，怎么不是个孙子。蒋氏极其厌恶林氏，连对长得越来越像林氏的大孙女也十分不喜，所以见大孙女敢跟她装傻，心里更生气了。“整个府里，除了你这个孽障，还有谁有本事把我气着了！”蒋氏发火骂道。“瞧祖母的什么话，我一回来，听到祖母要见我，我茶水都没喝一口，屁颠颠赶来跟祖母请安。”顾冉儿不紧不慢地接着话。“你……”“我常听下人私下议论，祖母讨厌我娘，所以不会喜欢我和弟弟，我一直以为下人在乱，我没有想到，下人的话原来都是真的！”某女似是难过地着，弱弱委屈的看着蒋氏，完全不给蒋氏开口话的机会。“……”“祖母，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娘？难道真是因为我娘出身低吗？”“……”“可是我听，当年祖母生病了，还是我娘尽心尽力的在祖母床前伺候，我娘明明对祖母这么好，祖母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当年蒋氏故意装病，指名要林氏来伺候，是存心想磋磨这个大儿媳，大儿子越是护着林氏，蒋氏越是找茬。婆婆给儿媳立规矩，经地义。“大姐，咱们做辈的有何资格长辈的不是，大姐你又怎么能这样怀疑祖母的一片慈爱之心？”沐媛儿跳出来指责她。“三妹你不要忘了，你得喊我娘一声母亲，自己的母亲曾受了委屈，我们做女儿的不心疼，那是不孝。”顾冉儿淡淡看了她一眼。沐媛儿泪眼汪汪道：“大姐，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对不起了，我一不是你二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又怎么会知道你是什么想法。”顾冉儿眉一挑，很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够了！大丫头，三丫头得对，长辈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辈来管，你是嫡姐，不要仗着嫡姐的身份欺压妹妹。”蒋氏怒然一拍桌面，看向沐瑾儿的目光带着冰刀般的冷意。“祖母又冤枉我了，我哪个字哪个词有欺负三妹的嫌疑了，我明明是在告诫三妹，不要忘记自己的母亲是谁，免得三妹真把赵姨娘当母亲了。”顾冉儿幽幽。“大丫头，赵姨娘是三丫头的生母，也是你的长辈！”蒋氏沉着冷脸。顾冉儿看了一眼蒋氏，善意地提醒道：“祖母，赵姨娘是三妹的生母没错，但赵姨娘却不是三妹的母亲，至于长辈？祖母笑了，赵姨娘一个妾，有何资格做我的长辈！”“……”“或者是，祖母你该不会以为赵姨娘还只是你表侄女，是寄住在将军府里的表姑娘？”顾冉儿睁大眼睛看向蒋氏。“……”“祖母，赵姨娘当初做了我爹的妾时，她已经不再是将军府那位娇客表姑娘了。”蒋氏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