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踩雾山的果子吗？”

柳逸辰无奈：“就知道吃。”

陆倾梧笑着，刚要跟柳逸辰往凉亭处去，忽然住了脚，她转过头看向文笙：“文姑娘一起吧。”

文笙有些惊讶：“我？我可以去吗？”

柳夫人在一旁笑道：“去吧去吧，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有的聊。”

陆倾梧拉着文笙，随着柳逸辰往凉亭处走。

而柳夫人的脸色则在三人离开之后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我将你接到东都，也自会兑现我对你母亲的承诺，只你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莫要将注意打到我辰儿身上。”

“身份？姨母如今要与我论身份？那姨母不妨想一想，若依着姨母的身份，当年可是能顺利嫁进尚书府？”

柳夫人神色一凛，看向林娉儿的眼神里带着戾气：“住口！若你还想继续留在东都，那便该学着乖一些。”

说着，柳夫人眼神又瞟向远处凉亭：“那里的位置……不该是你肖想的。”

意有所指的话，林娉儿听得明白，她是身份不高，但却不傻。

隐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了拳，方才陆倾梧和文笙的互动她看在眼里。

太傅嫡孙女？

国公府嫡女？

那二人之间的一见如故，对比见到她时的疏离，还有柳逸辰对她的视而不见，都狠狠地揪着她的心口。

身份！身份！

她抬眼看向柳夫人的衣角，若不是当年她使了那等手段，那此刻她才是那个俯视别人的人，而不是如现在一般，被别人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