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倾梧想起文笙与她说过的话,文简这个人,她看不透。
也许在她看来,文简应该也与文箫一样才对吧。
“文家的事情牵扯甚深,文姐姐要查,我定是站在她一边的,至于你,我想,总不会与你那胞姐一般。”
半晌,文简抬眼看了看陆倾梧:“你们想让我如何做?”
“你?我们不需要你做什么。”
“可长姐要查她父母还有祖母的死因,文家里总要有个人的。”
陆倾梧微怔:“你要帮我们?”
文简一向视文太傅为标榜,他尊敬甚至崇拜这个祖父,此刻又怎会主动答应帮文笙?
“我不相信我祖父会做出这种事情,便是当年他对妻子不忠,做出错事,但毕竟那是他的发妻和子女,他怎会……”
陆倾梧了然,原来这件事情文简早就有怀疑,他跟在文太傅身边这么久,以他的聪敏,应该早有怀疑。
难怪刚刚在书房的时候,文太傅话里话外都是对文简的提防。
“这件事情就让我帮你们吧,我不为别的,只为要一个真相,既然长姐要查,那文家这边,我来帮她。”
陆倾梧想了想:“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等我问过文姐姐才行,只要她信了你便好。”
“那你呢?”
文简脱口而出,他也不知道为何要如此问,她信不信自己又能怎样?
陆倾梧笑:“我不过就是帮文姐姐一些小忙,这是你们自己家里的事情,我信不信你也没什么打紧。”
言外之意,我是个外人。
陆倾梧说着,朝着窗子的方向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文简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不舒服,但现在已经是半夜,两个人如此在一起也属实不妥,于是便起身要走。
刚走了两步他又回身:“那假卷宗……我已经放回原位了。”
陆倾梧点头:“我知道。”
又知道?
文简心里烦躁,刚缓和了几分的脸色又黑了下来:“那我走了。”
甩了一句语气不算好的话,然后提步离开了屋子。
——
煜王府里,温煜楼的毒又发作了。
谢文渊用内力驱动着清心铃,叮叮铃铃清脆的声响让温煜楼的身上减少了许多痛楚。
半晌,温煜楼脸色恢复。
“怎么回事?最近明明状态很好,这清心铃又在身边,怎的就又突然发作了?”
温煜楼抚着心口,深呼吸了几次之后方才有力气说话。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毒每每都会在见到梧儿时有反应。”
“倾儿?”
温煜楼点头:“之前我没留意,可最近与梧儿闹别扭的次数多了些,我便察觉到,每次她情绪不好,这毒就有反应。”
谢文渊不解,对于毒这一领域他本就不精通,更别提是让所有人都头疼的这种蛊毒。
“倾儿的情绪会牵动王爷身上的毒?这听起来很奇怪。”
谢文渊又想了想:“那从前呢?”
“什么从前?”
“从前倾儿在王爷身边时,这种情况可有发生过?”
温煜楼摇头:“从前倒是不曾,自从这毒频繁发作开始。”
“罢了,总这么猜测也不是办法,等小七到了东都之后,我得回一趟踩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