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受伤了吗?”
温煜楼摇头:“是梧儿不肯说实话,梧儿脚伤了,若是早些让本王知道,本王便背着你抱着你,怎的也不会让你走回来。”
“王爷也是走回来的,王爷能做到,我怎的就不行?再说,伤了我可以自己上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成为王爷的负担。”
温煜楼突然伸手钳住陆倾梧的下巴:“伤成那样是小事?陆倾梧,你可知道在本王心里,哪怕是你打个喷嚏本王心里都要颤一颤。”
陆倾梧愣怔,她知道温煜楼喜欢她,爱护她,可从未曾想过他竟是会如此在意她。
“梧儿,母妃如今在宫里已是水深火热,而我身为人子,却保护不了她。”
温煜楼说着,大手抚上陆倾梧的脸,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滑嫩的肌肤:“所以梧儿,你不能再有事,若是连你也伤到碰到,那便是直接要了本王的命。”
陆倾梧本来还气着温煜楼之前与她发脾气,可温煜楼这句话一说出来,直接就消散了那堵在胸口的闷气。
原来在他心里,自己竟然与他母亲一样重要。
陆倾梧如此想着想着,莫名就笑了出来。
借着淡淡的月色,陆倾梧笑的极好看。
“梧儿笑什么?”
陆倾梧伸手去揽温煜楼的脖颈:“梧儿高兴,王爷竟然会说这么好听的话。”
温煜楼低头亲她:“不是好听,是真心话,没有保护好母妃,本王已经万般自责,所以不能再保护不好你了。”
陆倾梧心里动容:“王爷放心,梧儿以后不会如此了,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
——
太后的寝殿,殿中正坐着一个晓风道骨的老者。
“仙师的意思是那燕妃便是醒了,也会变得痴傻?”
那老者捋着胡须点头:“那是自然,老朽的药,还从未失手过。”
一旁的文箫脸上带着笑意:“太后安心便是,箫儿下的可是三个人的计量,那燕妃能不能醒过来都未可知。”
太后亦是满脸笑意:“雪彤,将哀家得的那串琉璃串拿来。”
“是。”
不多时,雪彤拿过一个锦盒,太后指了指文箫:“给文丫头吧。”
雪彤转身把锦盒递给文箫。
文箫一脸惊讶地接过锦盒:“这是?给我的?”
太后点头:“打开瞧瞧。”
文箫打开锦盒盖子,一串晶莹剔透地粉色琉璃珠子映入眼帘,文箫满脸惊喜,藏都藏不住。
“怎么样?喜欢吗?”
文箫连连点头:“喜欢。”
“太后,这是送给箫儿的吗?”
“前些日子西梁使者送过来的,说是极难得的,只有这一串,哀家瞧着这颜色正配你,便送你了。”
文箫赶紧起身:“箫儿多谢太后。”
语毕,文箫便兴冲冲地将琉璃串戴在手腕上,粉嫩的颜色趁着雪白的玉臂,简直美的晃眼。
不多时,待文箫起身告辞,离开了太后的寝殿,那老者才抬头看太后:“太后这是选了她做替罪羊?”
太后唇角微微勾着:“不是选了她,而是从一开始就是她。”
太后说着,眼神往内室的方向瞟了瞟,那内室的梳妆盒子里,亦是放着一颗粉色琉璃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