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辰烨朝着她笑:“没吓着你吧?”
林秋儿摇头,可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受伤的地方。
“来人,把这个疯妇拖下去。”
这回下令的直接是温祁。
“陆倾梧,文笙,我会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温煜楼伸手捂着陆倾梧的耳朵,陆倾梧抬头看他:“没事,我不怕。”
温煜楼抱着她:“我怕。”
——
一场婚礼,最终用一场闹剧收场。
文笙最后没有把卷宗交给温祁,不知道为什么,在要做决定的时候,她突然就想起幼时,祖父曾把她放在自己肩头,带着她摘果子,教她习字,甚至书房里的暗格,只有她才知道。
入秋了。
文太傅一场大病,如今已经形如枯槁。
文笙常常看到他坐在那颗银杏树下发呆,一坐就是一天。
“长姐,明日……阿姐要离开了,我想……”
“去吧。”
文简站在文笙身后,脸上神情很是复杂。
文笙回头看着文简:“去吧,去看看她,明日这一上路,今后许是再难相见。”
文箫被判了流放,终究还是留了一条命,只是如此活着,真的有意义吗?
“倾儿已经打了招呼,流放的路上不会吃多少苦,放心便是。”
文简顿了顿:“长姐,多谢。”
文箫和文夫人都干过什么事情文简不是不知道,包括文太傅,他心里心知肚明。
可如今文笙回来报仇,却还是顾念了情分。
文简觉得,也许这文家,有了文笙才会好。
——
军师府的药房里,温辰烨正鬼哭狼嚎地叫着疼。
林秋儿一脸嫌弃地看着温辰烨,但上药的那只手还是放轻了力道。
“我都没用力,王爷怎的如此怕疼?”
温辰烨一脸贱兮兮地笑:“秋儿,再叫一声王爷听听……啊~你谋杀亲夫吗?”
——
药房外的温煜楼一脸鄙视:“这七弟怎么说当年也是风流浪荡出了名的,如今怎的就这般妻奴。”
陆倾梧在一旁看着温煜楼,温煜楼把手里剥好的果仁喂进陆倾梧嘴里:“梧儿说我说的对不对?”
陆倾梧认真地点了点头:“王爷说的有理,七弟真的是没出息。”
“可不,还风流王爷呢,啧啧……”
“王爷,那您在认识梧儿之前,可有什么红颜知己?”
温煜楼手一顿:“没有没有,本王遇见的第一个动心之人就是梧儿,梧儿知道的,哪里有什么红颜知己,没有没有,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