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儿臣还没回去,以为云儿会在母后这里。”
“云儿确实在我这里坐了一会,这不,榕儿临了一幅画,特叫我来品鉴,可是我哪里会品鉴,所以便找了云儿来。”
温云恒心里咯噔一下:“品、品鉴什么?”
傅皇后一听,脸上立刻显出一丝宠溺的笑意:“你这孩子,方才母后说的话可是一句都没听进去?这一颗心飞哪里去了?”
傅皇后说着,眼神往一旁的榕姑娘身上看了看。
这榕姑娘今日穿了一身水红色的衣裳,看起来明媚动人。
可是温云恒却觉得这衣服她穿的甚是难看,不如陆轻云身上的白色看起来清透。
傅皇后打趣着温云恒,然后便又说了一遍:“是榕儿,这丫头临了一幅你父皇赏给我的名画,今日特叫我来品鉴的。”
温云恒目光落到案几上的那幅画,眼中满是惊讶,然后抬头看榕姑娘:“这是……临的?”
榕姑娘不好意思地笑:“回殿下,榕儿闲暇时临的,可惜榕儿画技不够纯熟,只临出了七八分像。”
“七八分已经很难得了,若依本宫看,这宫中画师都不及榕儿你的一半。”
“皇后娘娘莫要再夸奖榕儿了,榕儿都羞愧了。”
“这有什么?你本就画的好,还不让人夸奖了?”
“榕儿自己有几斤几两榕儿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要说画技,榕儿可比不上殿下的万分之一。”
榕姑娘一双眼睛时不时地就往温云恒身上瞟。
榕姑娘的这句话说对了,东都城里人们大多看中女子才貌,至于男子,只要身份地位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所以,也正是因为如此,男子的才情多被人忽略。
人们往往只在乎他们身份够不够尊,地位够不够高。
可似是早已经没有人记得,曾几何时,温云恒的画,温煜楼的字,温辰烨的琴,也曾名满东都城的。
“榕儿说的是啊,你不说本宫都差点忘了恒儿也是懂画的,恒儿快过来,过来看看榕儿这幅画临的怎么样?”
温云恒抬眼,目光在那幅画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抬头:“母后,儿臣还有别的事情,儿臣告退了。”
傅皇后一愣:“恒……”
话还没说完,温云恒人就已经出了大帐。
“这孩子……”
傅皇后说着,转头看了一眼神情有些落寞的榕姑娘。
“榕儿别在意,恒儿一贯如此,你莫看他妻妾娶了几个,可实际上他对女子都不是很上心,只一心扑在国事上,不懂风情。”
榕姑娘赶忙摇头:“娘娘您说的哪里话?太子殿下事忙,榕儿心里明白的。”
“那就好,那就好。”
傅皇后亲昵地拉着榕姑娘的手:“我们恒儿就是这点好,对于女子他不甚用心,这也正好,省的偏宠哪一个,其他人就不高兴,将来等你入了府,再给恒儿添个一儿半女的,这偌大的后宫还能没有你的位置吗?”
榕姑娘被皇后说的面颊通红:“娘娘看您说的,榕儿可没有这个福分。”
“唉~你怎的没有?本宫说你有,你就有。”
——
而此刻从皇后大帐里出来的温云恒,一颗心已经焦急的不像样子。
哪哪都找不到陆轻云,想到刚刚皇后竟然找她去品鉴那个什么榕姑娘画的画,温云恒心里就火烧火燎的。
干什么不好,偏偏赏画?故意的吧?
“殿下,不若我们去煜王殿下那边看看?”
君墨一直跟在温云恒身边,温云恒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君墨知道,他们家太子殿下对太子妃……不一样了。
君墨的话让温云恒恍然:“对,去六弟那边看看。”
主仆两个转身往温煜楼的大帐那边去,可是还没到地方,老远就看到温煜楼的大帐已经熄了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