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弦咬了咬唇:“奴婢被抓了之后,跟小姐并未关在同一处,奴婢也曾去探过小姐的地方,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温煜楼了然地点了点头,他坐直了身子,一只手摩挲着边缘都已经有些泛白的荷包,脸色依然淡然。
“你跟着梧儿有多久了?”
丝弦如实回答:“快十年了。”
“梧儿如今已经快十八岁了,也就是说从她到楚王府开始,你便一直跟在她身边?”
丝弦不知道温煜楼为什么会问这件事情,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温煜楼起身,一步一步地在丝弦身侧迈着步子,他步子极慢,可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丝弦的心头。
她心里愈发的不安,可是事已至此,丝弦没有其他选择。
温煜楼在丝弦的身侧站了片刻,又轻轻蹲下身子。
那距离极近,丝弦下意识的就想往旁边挪。
可她身子还没动,蓦地,就觉眼前一晃,不过是一刹那的功夫,丝弦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温煜楼扼住。
温煜楼一只手直接掐上丝弦的脖颈,不待众人有丝毫反应的时间,直接起身一把将人提起来。
“砰”地一声,丝弦的后背撞到了墙壁上。
然而这时正在外面偷看的丝竹和萧云亦是吓得目瞪口呆。
丝竹的眼睛瞪的老大,她下意识地就往屋子里面冲。
可她刚迈开腿,手臂就被萧云给拉住:“丝竹你疯了吗?”
被萧云这么一提醒丝竹才反应过来,那正在对丝弦下狠手的人是温煜楼,便是她有天大的胆子,她也不能跟温煜楼去对着干。
可眼看着丝弦的面色越来越白,她也知道温煜楼并不是闹着玩儿的。
“本王听闻,东郡城楚王府曾有一个小郡主,名唤楚思娴,自出生以来便体弱多病,不到三岁便夭折,楚王妃大病一场,几乎没了半条命,自那以后,楚王府里便只有楚修寒一位世子,再没有人敢提起过这位郡主。”
“郡主?思娴?”
丝竹愣愣的站在门口看着温煜楼和丝弦,她只是性子直,并不是笨,温煜楼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显,她要是再不理解那就是傻子了。
温煜楼说完了话,一只手轻轻松了力。
“扑通”一声,丝弦摔到了地上,重获新生一般,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然而丝竹这时也不顾其他,赶忙疾步窜到丝弦身侧:“丝弦你怎么样?”
丝弦还是没有办法说出话,但却抓着丝竹的手朝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
丝竹直性子,藏不住事,她此刻心里也是翻腾的够呛,一把抓过丝弦的手问道:“王爷说的都是真的?你不是孤女,你也不是楚王妃看着可怜从街上捡回来的,你本就是楚王府的郡主?”
温煜楼看了一眼丝竹:“丝竹,你是哪里人?”
丝竹愣了愣,但还是开口应道:“回王爷,奴婢是北川人。”
“自小没了父母,一直流浪在街头,六岁那年被陆清远捡到带回到楚王府,他教你功夫教你礼数,然后让你跟在梧儿身边,是不是?”
原来,她们的身世温煜楼只是不屑知道,但只要他想,便能将她们查的清清楚楚。
丝竹点头,她的身世极为简单,她是个孤女,陆清远是她的救命恩人。
“那本王再来问你,丝弦是哪里人你可知道?”
丝竹愣愣的回道:“奴婢所知道的,便是丝弦比奴婢早一年来到王府,大公子把小姐带到楚王府的时候,王妃说丝弦性子沉稳,心思细腻,能补我之不足,所以我们两个跟在小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