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十二个小时!什么鬼?”李扶弈表情先是惊讶后是痛苦,这要是忍受六七个小时还行,十二个小时真的……
这真是让他忍到死啊!
“我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吗?”他无奈地问了一句。
剑灵没有理他!
“这剑要是铸成威力咋样?”他又问道。
“威力肯定厉害,当然也要看你的精神力强弱了,精神力强剑的威力就强,精神力弱剑的威力就弱。”剑灵回话。
李扶弈微微点头,随后没有再说话。
还是不说话了,还要忍受十一个多小时呢。
他忍受着疼痛,静静地感受着脑中那还未形成的意杀剑的变化。
那些虚影剑一点点地飞进变化的精神球中,本来液体的精神球形成的剑尖竟是变成了固体。
但是只有那么一小点点点点而已。
跟书上面消失的剑尖是同步的。
书上消失了多少,他的意杀剑就凝固了多少。
李扶弈感受着这让他近乎绝望的速度,真的,也就比现在的他走路的速度快了一点。
啥时候是个头啊!
至于天蛟呢,他早就不关心了,爱咋滴咋滴,没不了就行。
至于其他的,出去再说。
他又开始专心致志地忍受头痛欲裂的痛苦了。
他的额头上随着一滴落到书页上面的汗珠后就没有再分泌汗珠了。
身体也是如此。
可能是因为虚影剑的原因吧,他的脑袋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来分泌汗液了。
一个小时,书上的剑尖已经消失了。
李扶弈也是痛苦地度过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可是好不容易才熬过来的呀!
然而后面还有十一个小时在等着他。
一点点的,飞向李扶弈脑袋的虚影剑可谓是只增不减,好像是为了让李扶弈早点修成这意杀剑。
自己也是早点下班。
而李扶弈可不是这么想的,他能感受到飞进自己脑袋里面的虚影剑越来越多,现在都已经有数千把了。
他都无法想象一本书怎么能一下子飞出这么多虚影剑。
他现在都还没有发现书已经悬浮在空了。
因为没有时间去看。
而天蛟呢,闭着眼,他这几天差不多都是这么过来的,或者说他这六个月,两年半,十二年……
都是闭眼挂机,有事传音,没事就没事呗。
又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时间来到九点四十五。
柳祎欣从李扶弈的院子里面走出来,又走到大比武台望了望,脸上带有一些担忧。
手中出现指令器,拨通了李扶弈的电话。
然而响了一分钟电话就自动挂了。
她手中指令器消失,自己坐到了秋千上面。
脸上的担忧一丝都没有减弱:“怎么回事,这么晚还没回来,电话也不接,还不回电话,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又看了看手中的指令器,另一只手进了退,退了进,到最后也没有再拨出电话了。
她都不知道刚刚已经拨出几次电话了。
这也是第一次李扶弈出门没有跟她打电话说明情况。
其实李扶弈真正出门没有回来就两次,都会打电话说明情况。
而这次他说了自己回来过两天才走,这大晚上不回来还不打电话就有点不放心了。
“天蛟跟去了,应该会没事的。”她自言自语道。
是的,李扶弈没在她肯定会去找天蛟问一下情况的,要是天蛟知道那就行了。
但是这次天蛟也消失了,而且谁都没有跟她说一声情况。
最主要是两人都不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况啊!
柳祎欣坐在微微晃荡的秋千上面,心情难以平静。
又过了两分钟,她起身,手中指令器消失,轻轻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算了,不担心了,担心半天也没用,等他们回来吧。”说完向着房间走去。
走了两步还回头看一眼尊心宅上空。
还是不放心。
进了屋,屋里的灯很快就熄灭了。
此时,李扶弈还在不明空间内感受着千剑穿脑的痛苦。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八个小时,快到九个小时的时候书页上面的金黄色的剑已经剩下了一小点点了。
他脸上挤出淡淡的笑容。
此时他的脸色已经有些泛白,但还是一滴汗珠都没有。
他静静地感受着脑中的意杀剑慢慢凝固,此时就差最后一点了。
“就差一点了。”他自顾自地念叨着,但语气依旧很弱,真的没有多少力气了。
他微微地睁开了眼,他也想看看数千把虚影剑飞向自己的画面。
他从眼皮的缝隙里面看到了无数的虚影剑飞向他。
他也是这时候才看到那本书是飞在空中的,也才知道书页上画的剑和自己脑中的意杀剑凝固程度是同步的。
他没想到刚完全睁开眼睛,眼角就流下了两行泪。
闭眼闭得太久了,快十二个小时了。
而且这种闭眼不是睡觉时候的闭眼,也不是那种很平稳的闭眼,而是那种使劲,紧逼着的闭眼。
还是很不舒服的。
他看了一眼书旁边的云祭,随后又看向了面前的虚影剑,静静地感受着这最后的十多分钟。
他都被折磨了十一个多小时了,都已经把这痛苦习惯了。
而且都已经十一个小时了,他一直在关注着意杀剑的凝固程度,速度也已经差不多能估算出来了。
这点剩下的距离就还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了。
这一下他才想起别的事情。
算一下时间,现在已经第二天早上六点多了,也不知道柳祎欣昨天晚上怎么样。
一分钟,两分钟,他静静地等待着。
九分钟五十一秒后,金黄色的剑从书上消失了。
虚影剑也不再飞向李扶弈。
他脑中的意杀剑已经完全凝固了。
意杀剑成了!
他本就是睁着眼的,看到了面前发着光亮的书仿佛失去了意识,掉落到了不明空间中。
而他呢,现在才感觉到身体的各种不对劲,头上的汗瞬间就涌了出来。
脸上的泪还没有擦呢。
两种液体融合到了一起,滴落在不明空间之中。
而且不光头上,身上的汗也是瞬间飞了出来,像是好不容易挣脱封印一样!
他慢慢地动了动腿,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这半圣的身体还会麻。
坐得时间太久了,而且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
他撑着似有似无的地面起身,随后一手撑着腿,晃了晃头,因为头痛,这次是真的头痛,而不是精神上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