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弈看着床、桌子和椅子,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要干什么?
让我休息的吗?
他又侧头看了一眼仍然没有动弹的雕像,两秒后收起了剑,慢步走向了床。
他走到床边,伸手触摸了一下看上去硬的跟铁板一样的床面。
刚摸上去手感还是很舒服的,和它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全不符。
“这床不会真是让我用来睡觉的吧!”他说完看向一旁的桌子。
“这张桌子又是有什么作用呢?”他走到桌子旁,同时瞟了一眼依旧没有动弹的雕像。
“看来应该是没什么事情了,但是为什么呢?”他用手从桌面扫过,没有一丝灰尘,和床面一样干净,仿佛有人专门擦拭过一般。
“为什么要给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呢?”他挠挠头,有些想不明白。
他并不觉得这些东西有用。
他走到椅子旁,晃动了两下椅子,发现椅子是可以被挪动的。
走到雕像旁,小心翼翼地伸手触摸了一下雕像。
“这不会是个‘死’雕像吧!”
他现在猜想房间内的雕像应该分为两种,一种“活”的,也就是上一间房子内的那一座,还有一种“死”的,就是这间房子内的这一座。
但是两者有什么差别吗?
又有什么特征可以观察出两者的区别呢?
难道是手掌中的刀和剑吗?
反正现在看来他只能找到两者之间手掌中悬浮的武器不一样。
而其他的就真看不出来了。
他抚摸了一下雕像,依旧是没有任何灰尘。
走到蒲团处,低头看着蒲团,有些犹豫,他想把蒲团搬起来,但是害怕因此引起这座雕像的不满。
要是本来是“死”的,自己动了这个蒲团反而“活”了可就厉害了。
所以犹豫半天他并没有去尝试这个危险的行动。
他侧头看向发光的墙壁,慢步走到了墙壁处,伸手触摸到了墙壁上。
刚刚触摸的时候墙壁竟是变得透明了。
他现在能在房间内看到房间之外的景象了。
“哇!”他感叹一声,随后看着外面的景象,此时外面还是白天,而他感觉现在他看到的景象应该还是幻象。
不可能在你进入房间后看到的景象就变真实了吧。
“为什么上次就没有变化呢?”他挠挠头,他记得上一次在房子内和雕像战斗的时候他不止一次触碰到了墙壁,但是墙壁并没有变得透明。
那么这次是为什么呢?
为了让自己可以看到房间之外的景物吗?
他放下了手,墙壁不再透明。
“为什么,这间房子又意味着什么?”他坐到了椅子上,看着房子,他感觉这间房子不只有把自己封闭起来这一个作用吧。
思考片刻后他突然想到了手中还有一颗昨天杀死妖兽后获得的红色眼球呢。
他拿出眼球,放到了桌子上,满脸疑惑地盯着它。
有些搞不懂这颗眼球的作用。
为什么这只妖兽死后会留下一颗眼球呢?
他双指掐着眼球,往自己眼前贴了贴。
两颗眼球的瞳孔相对。
李扶弈脸色微变,他好像从这颗眼球中看到了什么,但是有些模糊。
他闭上了另一只眼睛,集中精力看着眼球内部,看到了眼球中好像站着一个人。
一个背影,好像是男子。
渐渐地,背影慢慢变大。
突然,背影竟是变成了正面。
他看到了李炣焱的样子。
他脸色变化,但是没有放下眼球,而是继续看着里面正在向自己走来的人。
一步之后,人脸变化,变成了陈儒的模样。
再走一步,变成了李枭世,又是张将军、董师傅、萧启……直到天蛟,最后变成了柳祎欣的样子。
此时李扶弈看到的眼球中的人已经到了最大化。
此时他已经看得有些入迷了,以至于手中眼球在变化的一瞬间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此时他的眼中都是柳祎欣的样子,时间也仿佛定格在了这一时刻。
而事实,红色眼球突然变化成了一团气息,气息瞬间爆棚。
这一瞬间,天蛟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一手点出,一阵强大无比的精神力把气息震地消散一秒。
然而李扶弈却是没有醒来。
眼看着红色气息消失后又是瞬间聚合。
变成了一根细针向着李扶弈的眼中刺去。
天蛟一手挡出,一阵龙气爆发,然而并没有挡住这根细长的红针。
红针穿透天蛟的手掌刺进了李扶弈的眼中。
李扶弈则是清醒一瞬后向着椅子一旁倾倒而去。
天蛟本以为自己可以挡住红针,但是他错了。
他脸色变化,随后连忙扶住了李扶弈。
把他扶正了后拍了拍他的手臂两下,然而他却是晕了过去一般,怎么叫也叫不醒。
“李扶弈!李扶弈!”天蛟对着他的耳朵喊了两声,但是他仍无动于衷。
还是老样子,仿佛没了魂一样。
天蛟顿时就紧张了起来,连忙把李扶弈放到了床上,伸手把他刚刚闭上的眼皮剥开,看向刚刚被红针刺入的眼睛。
并没有损伤。
他松手,眉头紧锁地看着一动不动的李扶弈,两秒后他又是推了推他,但是他真就跟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天蛟深吸一口气,感受了一下李扶弈的气息,倒是非常平稳,精神力也没事。
随后他坐到了凳子上,胳膊撑着桌子,一手托着脸,就这么等待着李扶弈自己醒过来。
而李扶弈此时是什么情况呢?
他的意识落到了一片空白的空间,一根红针从天而降把周围这片空白染成了五颜六色的样子。
他面露惊讶,还有些恍惚,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突然,周围全部颜色汇聚到了他身前的一个点。
随后这个点立即爆炸,呈现出了众多景象。
李扶弈还想看看里面的景象,但下一秒景象竟是自动排列了起来。
先是排成了一列,最后融合到了一起,变成了一幅正在变化的图画。
李扶弈迈动脚步向着这幅画走去。
他看着正在变换的图画,图画中的环境他全部都去过,但是这片环境中的人却不是当时的人。
他伸手触摸在了画上。
画竟是犹如玻璃一样碎裂了。
他面露意外,连忙后退两步,伸出的手掌都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