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短鞭,她起身离开,那道屏障也随着她的远去而逐渐消失。
回到王府已经是深夜,本就神力不足的牧慈此刻更是虚弱。
刚要进屋,背后适时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谁让你未经允许出府的?”
牧慈脚步一顿,回头就看见那张冷峻的脸。
“你监视我?”
几百年来,她还从没受过这种屈辱。
沈肆年对她的恼火忽视不见,面若冰霜,“约法三章倘若你做不到,那王府便留你不得。”
“诶,我说你这人……”牧慈冲过来刚要发火就闻到他身上一股清甜的香气,怒火硬生生卡住。
她动了动鼻子,往前凑了一下,迅速吸了口气。
沈肆年极速后退两步,目光越发冰冷,眼底带着火星子,“离本王远点!”
牧慈“嘁”了一声,毫不犹豫的转身回去。
虽然她现在虚弱,但是这种睡一觉就能好许多的事情,她才不屑于做什么呢,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你没事就少管我。”牧慈懒懒的翻了个眼皮子,将屋门“砰”的一声关上。
沈肆年面色紧绷,心底泛起怒意,喉头忍不住发痒,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牧慈却是心情甚好的上床就睡。
翌日。
她还在迷迷糊糊做梦的时候,就听见一阵激烈的敲门声。
“牧姑娘!牧姑娘!”
牧慈烦不胜烦的钻进被窝,不想搭理。
“牧姑娘快醒醒!牧姑娘!”
被吵的理智全无的牧慈蹬了鞋子就出来,一双眼怒气冲冲的瞪着门外的侍卫,“吵什么吵?烦不烦?”
起床气甚大的牧慈心头火苗蹭蹭的燃烧。
镜一被这气势吓了一跳,看她这幅模样,总觉得这趟来是个错误。
“属下并非故意惊扰姑娘休息,实在是王爷病重,还请姑娘过去看看。”
“病重?”牧慈扬了扬眉,“这么快就毒发了?”
镜一有些惊诧的望着她。
牧慈也并非是非不分的人,回身随便套了件衣裳,就让人带路,跟着过去。
还没进屋门,里头就传来东西落地之声,乒乒乓乓,清脆响亮。
牧慈看了镜一一眼,推门进去。
此时的沈肆年面色惨白,额头青筋暴起,唇色乌紫发黑,眸色发蓝,头发凌乱不堪,浑身都在发抖。
牧慈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他这毒还挺厉害。”
镜一面色诚恳的恳求道;“现在府中的大夫已经束手无策,管家说牧姑娘有一身好医术,还请牧姑娘救救我家王爷!属下定当万死不辞!”
牧慈挑了挑眉,走到沈肆年面前,唇角勾了勾,“你这毒我可以帮你压制,但你得让我亲一口。”
本就处于剧毒折磨崩溃边缘的沈肆年,听到这话,心中怒意更甚,蓝黑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手背青筋凸起,“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