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年面色惨白,嘴角有些青紫,右胸上的利剑插进血肉,血渍染红了直裰,看上去十分可怖。
“怎么回事?这谁干的?”
牧慈不可置信的盯着那支利剑,眼底的愤怒真真切切。
她千辛万苦要去保护的气运子,谁他娘的这么大胆,竟然敢动他?
心口的怒火熊熊燃烧,牧慈眼底冷意尽显。
沈肆年瞧见她这副模样,剑眉微拧,咳了两声,嗓音十分虚弱,“本王无事,你不必过于忧心。”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话?”牧慈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今日神力运用过多,探查过往又极耗神力,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幕后黑手的。
沈肆年幽黑的眸子微动,平静的心湖荡起一丝波澜。
心口猛地传来一阵刺痛,黑乎乎的血迹难以抑制的从嘴角涌出,牧慈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握住他的腕骨。
“这箭有毒!”
她双眸圆睁,心里更是窝火。
镜一在一旁又急又自责,“都是属下不好,要不是属下的疏忽,王爷也不会受如此重的伤!”
他垂着脑袋,身侧的手紧握。
“现在认错有何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如想想怎么解决!”牧慈面色沉冷,很是难看。
这话说的镜一越发愧疚。
他不知道的是,神兽除了自身喜好之外,对凡间的七情六欲并没有什么感触。
“牧……牧姑娘医术高超,还请牧姑娘救救王爷!”
牧慈看着沈肆年惨白如纸的面色,要昏不昏的模样,抿了抿嘴角。
她以为皇家秋猎,他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只留存了点儿微薄的神力,眼下根本无法医治,还是个中毒的。
当真是雪上加霜。
除非……
“你先回避一下。”她看了眼镜一吩咐道。
镜一此刻被愧疚所缠绕,自然是她说声就听什么,闻言立即走的远远的。
沈肆年靠在树干上,看着她有些怪异的神色,心中咯噔一声,忍痛道:“你该不会在如此情况下,还想对本王……”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巴掌大的精致脸蛋就迅速放大,干涩的唇瓣忽然被含住。
沈肆年忽的睁大黑眸,眼底拂过几分恼意,耳根微烫。
这女人怎么如此不矜持,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就对他做出这种事,简直,简直……
牧慈撬开他温凉的唇,自然而然的探到里头。
气运子身受重伤,气运自然也就比不得平常,之前碰一下就可以足够灵力,眼下是绝对不行的。
第一次深入的牧慈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吸取更多的灵力,只能凭着感觉胡乱的摸索着。
虚弱的沈肆年连推开的力道都没有,心底又是尴尬又是恼怒,却也不可抑制的产生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奇妙感觉。
半盏茶的功夫后,吸足灵力的牧慈心满意足舔了舔嘴唇,见他白里透红的面色不禁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沈肆年拧眉,脸色变幻纷呈,“趁人之危,你怎能如此?”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是很明白,难道是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沈肆年闻言,面色铁青,“你怎的如此不知矜持?”
牧慈不解,坦坦荡荡道:“矜持是什么?这是必要的需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