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书浑身是血趴在凳子上,尽管气息奄奄,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牧慈。
今日受的屈辱,来日必定百倍奉还。
牧慈不以为意,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带着人离开了。
为了防止柳尚书日后算账,把那丫鬟也一同带着离开。
看着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柳尚书再也坚持不住,直接狂吐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柳鸢雨的事传得很快,沸沸扬扬的立马就传遍了京都,与此同时,牧慈医术精湛也被人们津津乐道。
牧府,大厅里。
众人神色各异。
牧菀菀低垂着脑袋,眼里全是愤怒和嫉妒,手中的帕子早已经被她撕扯得不成样子,怎么会,牧慈那个贱人居然真的会医术!
她一想到,牧慈会的自己不会,心里就极其难受,不平衡。
凭什么,一个鸠占鹊巢的野种居然还会医术,若不是她占了自己的位置,那现如今被人称赞的就是自己了。
对,没错,都是她,都是她抢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牧砚之神色复杂,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心疼与懊悔,如果当时,他不阻止,喝了那药,或许现如今就不会这般疼痛,“夫人,看来之前我们都误会她了。”
牧氏拍了拍他宽大的手,摇了摇头,无声的安抚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憔悴极了。
“我去让她回来给你看看,她肯定有办法的,就连江太医都肯定她的医术,说明是真的有几下。”
牧砚之话刚落下,一旁的牧菀菀刷得抬起头来,动作太大,几人目光都被她吸了去。
迅速收敛好自己的神色,泪水未落将落,“爹,娘,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姐姐还在府里尽心尽力的照顾娘亲,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娘亲……”一边说着,一边哭了起来,盈盈一握的腰肢再加上一件单薄的衣服,可怜极了。
两人被她哭得心都颤了颤,牧氏连忙走了过去,把她抱在了怀里,焦急的说道,“这又怎能怪你,只要你回来,娘亲这点痛不算什么,日后万不可这般说,你是娘和爹的命根子,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
“娘亲,姐姐心里一直有你和爹爹,她肯定会回来为你诊治的。”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牧菀菀嘴角弯了弯,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牧氏手微微一顿,想起牧慈,心情颇为复杂。
“娘亲,姐姐必定是放心不下你,才从乡下回来,这些日子里必定是在为你的病情奔波忙碌,配置药方,你就安心啦,菀菀一会儿就去看看她。”
牧砚之欣慰的看着她,没有白疼她,果然心地善良,对牧慈的怨恨又重了一点,既然已经回来,却不直接回府里,反而去了闫王府,一个女孩子丝毫不知羞耻,住在大男人的府里,把自己的脸面都丢光了。
此刻,他丝毫忘了,牧慈早已经不是相府的人了。
牧菀菀嘴很甜,又会讨人开心,不一会儿,大厅里就传来一阵阵欢笑声。
下人们手中的动作更快了,心里想着果然,牧菀菀很得宠爱。
……
牧慈丝毫不知自己被人惦记上了。
此刻,正坐在醉云楼的包厢里,吃得乐不思蜀。
江淮看着已经吃完一桌又重新上了一次菜的牧慈,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憋了半天,才悠悠的开口道,“牧姑娘,真是好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