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日光城爆发瘟疫,百姓受苦受难,毫无控制的趋势,如此百姓们死的死伤的伤,朕听闻牧姑娘妙手回春,还请牧姑娘速速回京,一同商议治病之事。”
牧慈沉声,还是同意了下来,这日光城的瘟疫,能惊动到皇上,恐怕就已经非同小可,都已经到了请他出马的地步了。
况且他也早已经得到消息,这日光城恐怕不仅仅是普通的瘟疫那般简单。
在皇帝还未得到消息时,暗卫就传回来了,而且隐隐约约透露着一丝古怪,对于皇帝会让他和牧慈一同前去,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毕竟日光城距离南疆很近,而自己身上又有兵符,皇帝一边惧怕自己会起兵,但又想利用这瘟疫让自己身死在那里。
作为皇帝把百姓的性命当儿戏,实在是不愧为君。
沈肆年虽然心里不悦,但也并未表现出来。
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帝的心思就如同司马昭之心,人人都知道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沈肆年冷笑一声,“这皇帝倒玩的一手好棋。”
最后几人回到京城,在经过商议之后,牧慈决定让江淮和银子留在京城为李氏治疗,而且以防万一皇帝突然对他们发难,而沈肆年跟自己,也是去日光城会一会这传说中的瘟疫。
这瘟疫传播速度快,病情来的也凶,很容易就扩散出去了,牧慈递给沈肆年一个药丸,二人已经坐上了去日光城的马车,沈肆年不疑有他,甚至都不问牧慈,就直接把药丸吞了下去。
牧慈失笑,却也认真跟他解释,“这瘟疫传播速度极快,这药丸对这种病有抵抗力,不容易被感染。”
这队伍浩浩荡荡几十号人,却只有镜一和极少数几个人是王爷府的,其他的说是日光城混乱,用来保护沈肆年二人的,倒不如说是特意来监视二人的一举一动的。
牧慈压低了声音,“这次恐怕非同小可,我们都别大意,让镜一和几个兄弟在暗处看着点儿,给自己留个后招。”
沈肆年看她一眼,看她平时吊儿郎当,关键时刻这心思也挺缜密,沈肆年早就安排了下去,只是这瘟疫对牧慈来说是一场大考验。
几人都已经远离了京城,都能被皇帝找到送个圣旨过来,想必他们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被盯上了。
而嘴里说是只有牧慈能救黎民百姓,倒不如说他最想让牧慈过去送死,如果这次牧慈可以将瘟疫治好,那落得个神医的称号不为过,有帮皇帝解决了一个隐患。
如果牧慈不能治好瘟疫,那牧慈在京城里树立的名声就全部败落,她身败名裂不说,又可以告诉大家牧慈没有真本事,还能趁机影响到沈肆年。
简直就是一箭双雕,一举两得,自己哪里都不亏,只不过是赢得的程度不一样罢了。
“这皇帝来的不怀好意,这次你恐怕要十分警惕。”尽管两人有神力,但日光城人数众多,光靠一身神力还是无法救治。
沈肆年捏了捏她的脸颊,手上滑腻的触感暂时缓解了自己心里的烦躁。
“我知道,这皇帝跟我们打小算盘,但是对于百姓们来说,这才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先把皇帝抛在一边,先看看能不能控制住瘟疫,救下百姓苍生再说。”牧慈的视线和沈肆年的在空中交汇,她眼神坚定,在一瞬间竟然感染到了沈肆年,禁不住为她骄傲起来。
马车快速的行驶着,所到之处激起无数的灰尘。
日光城得了瘟疫一事,立马就散播开了,此刻,人们人心惶惶,沈肆伍的事也被人们自然而然的忘了。
以至于,过了好几日,李涟儿和沈肆伍依旧没有和离成功,因被禁足的缘故,他还派人来接她,也让人带了好多东西来赔罪。
李涟儿心情复杂,这么多年对沈肆伍的感情是真的,但他对自己的伤害和对家人的伤害也是真的。她满面愁容的坐在凳子上,看着不远处,此刻,多希望牧慈能在。她好想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