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慈眸光暗了暗,原来如此。
刚刚不感觉疼,可如今静下来,却觉得浑身疼得厉害。
镜一把药放下后,并亲自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给他喂进去。
一开始还比较正常,直到喂了三勺后,镜一猝不及防的被踢了出去。
直接被踢出了很远,砸在了椅子上,整个人才停了下来。
牧慈眉心跳了跳,关看这踢出去的距离并知晓,力度有多大。
想起刚刚的自己,觉得沈肆年还是对自己脚下留情了。
“哎哟喂,王爷的力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啊,小祖宗,快帮我接一下。”他跌坐在地上,手中的药碗稳稳的端着。
牧慈接过药碗,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把药碗拿了回来,一瘸一拐的说道,“还好我早有准备,你看,我这里面的药可是一点也没洒,这些啊,都是我这么多年练出来的结果。”
他说得骄傲极了,得意的挺了挺胸脯。
牧慈尴尬的不知道该不该笑。
他喂完药后,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烫得厉害,今晚半夜还得在喝一次,小祖宗,这后半夜就交给你了,我……”
“我一会儿还有要事要做,王爷这里只能麻烦你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并直接被牧慈打断了。
废话,她才不想被这么一次又一次的踢出去。
既然都睡不了,那待在这里并没有什么意思。
虽然她可以用法力把他治愈,或者让他静下来,可也担心会留下把柄,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镜一一听,一脸悲壮,但又不能拒绝,郁闷的挠了挠头,“那好吧,小祖宗回去之后你得好好请我吃一顿烤肉。”
“好说,好说,那王爷就交给你了,我先下去忙了。”说罢,并直接走了出去。
屋门被关了起来,镜一又仔细的看了一眼,确定她离开后,才拍了拍沈肆年的背,“王爷,可以了。”
沈肆年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我说王爷下次你能不能轻一点,在这么踹下去,我非升天了不可。”
沈肆年目光一落在他身上,立马就闭上了嘴。
“一会你去城墙上盯着,下雨到雨停上面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禀告给我。”
“是,属下这就去。”
镜一离开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他立马走到画前,把画取了下来,现如今,已经确定里面的人并是牧慈。
他不敢把画放在水里,也不敢拿去火烛下,就这样小心翼翼的看着。
手指都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阿慈!”
“阿慈,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阿慈,阿慈……”
一声声,如泣如诉。
一滴泪珠,直接砸落在画中,沈肆年慌乱不已,立马伸手想要擦干净,可水却直接被吸干了。
他眼睛死死的盯着,生怕伤到了牧慈。
画中!
牧慈只感觉自己被无数的绳子捆绑着,动弹不得半分,就连每呼吸一次,心就如同被针扎了一般。
她想要睁开眼睛,可无论如何都睁不开。
嘴唇干涸,喉咙发痛,整个人犹如被人架在火架上赤烤一般。
耳边是沈肆年的呼喊声,想要回应,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这样的感觉从来不曾有过。
头痛欲裂,一幕幕不停的从脑海里浮现。
每一幕,都是她和沈肆年。
但她想要看得更仔细些,却怎么也抓不住。
……
沈肆年使出微弱的神力全部注到书画中。
可没有用,这画隔绝了他的一切法力。
“龙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