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侧传来的声音打断了牧慈的思绪,转头看了一眼被他扔了的奶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脑子又抽疯了?”
江淮的手抖了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女人你没有心!
但奈何看着她这般模样,自己还是不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谁让他是小弟呢!
牧慈没有再理会他,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龙延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看到牧慈回来后,抬头看了一眼,随后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牧慈看着它皱了皱眉头,走过去把它抱在怀里自己的检查了一番。不知为何,自从日光城回来后,它总是每天都在睡,丝毫没了之前的精气神,这不由得让牧慈有些担心,她戳了戳它的鼻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龙延摇了摇尾巴,蹭了蹭牧慈,随后,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又直接睡了过去。
牧慈并不知晓,它其实不是在睡觉,而是在修炼,之前日光城的事,着实打击到了它,牧慈身陷危险,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这样的无力感让他一瞬间觉得回到了曾经,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的面前,于是,它并发誓,要好好修炼。从外面看去它是在睡觉,实则每一天它都是没日没夜的在修炼,以至于,整个体型也更加小了。
牧慈没有多想,但还是有些担心,于是,直接往它嘴里塞了两颗灵药。
时间缓缓而过,太阳落下了山头,用过膳后,天并直接黑了。
牧慈把计划和沈肆年说了一番,原本沈肆年要和她去的,但被牧慈言辞拒绝了,原因是,李涟儿是个女的,他一个大男人不方便!
于是沈大王爷第一次因为性别而被拒绝。
其实牧慈并没有告诉他真正的原因,实则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做出一些骇人听闻的事,吓着他。
以至于在他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况且小仙女也是要面子的啊,时时刻刻保持自己善良温柔的模样,所以,心太黑的银子就成了首选。
两人隐了身形直接就到了沈肆伍的府邸。
他的府邸不如往日那般热闹,一进去,并是死气沉沉的,幽暗的府里就闪烁着几小盏微弱的光芒。
有些诡异又有些瘆人。
银子摸了摸胳膊,扯了扯牧慈的衣袖,“小祖宗,你说会不会有人正看着我们?我咋觉得这几盏那么的瘆人呢?”
“而且你和王爷前次不也隐身了吗?居然被发现了,我想这府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
一阵阵秋风吹来,更是让她忍不住抖了抖身体,默默的往她的方向挪了挪。
“嗯,是有点东西!”牧慈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当初她和沈肆年突然暴露,若说和沈肆伍没有关系是断然不可能的,但后面,沈肆伍失败被关押在府里,她也来看过好多次,可依旧毫无所获,后来,并去了日光城,这事并搁置了,她之所以答应李老爷子,一方面也是想来查一查,这沈肆伍身后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做鬼。
银子听到她的话,直接整个人抱住了牧慈,“小祖宗,我怕、我怕啊!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
牧慈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撇开,把她往一侧推了推,“放心好了,我这几日法力又增强了,她看不见我们!”
听言,她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其实也怨不得她,实在是这府里太吓人了,也不知是不是她出现了幻听,总感觉有人在哭。
牧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淡定的点了点头,“没错,的确是有人在哭,而且还是在你的身后。”
“啊!”
银子一惊,整个人直接扑向了牧慈。
牧慈眼疾手快再她扑过来的瞬间,立马往她怀里塞了一根棍子,还是铁做的。
她一时不甚,直接抱着铁棍跌坐在了地上。
“小祖宗……”她委屈巴巴的眨了眨眼睛。
牧慈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指了指身后,她立马扭头往身后看去。
只见暗出走来了一名男子,他一步一步走得极慢,淡淡的月光下,把他的身形拉长,然则,这不是最重要最吓人的,只见他的右手拽着什么东西,太黑了看得不是很真切。
但隐隐约约能看见黑色的秀发随风飘扬着。
嘀嗒,嘀嗒!
血珠滴落的声音,在寂静的月色里显得异常的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