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那桶水是怎么回事。”夏茗希找好时机才缓缓问道。
“平时的这个时间你正要沐浴,所以今天我下了战场绕到这里提前放好了水,我觉得你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谁曾想下一刻便遇到了你。”南钧黎自己说出小心思的时候倒有点不太好意思。
夏茗希觉得自己怎么接这句话都不太好,还有点尴尬。
“咳。”
“这是给你的。”南钧黎从袖口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
“这是什么?”夏茗希真是不知道南钧黎这一个接一个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打开看看。”
夏茗希顺时针拧开木扣,轻轻打开了木盒,里面是一个刻有桂花的胭脂盒,旁边放着一支步摇和盘发用的簪子。
夏茗希单独取出胭脂盒,打开后传来了淡淡的桂花香,赤朱般的红,美的独有韵味。
“先前采的那些已经不新鲜了,你离开后我又新采了些,趁着新鲜就去给你做成了胭脂,如今你回来了正好赠与你。”南钧黎解释道。
“那这步摇和发簪又是什么?”夏茗希拿起那价值不菲的发簪细细打量着,思考自己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南钧黎有些刻意的移开了视线,脖子上都染上了点红晕,夏茗希疑惑的又问了遍,随后想起了什么也尴尬的低下了头。
她确实是忘了些什么……
女子及芨成亲后要用发簪将长发盘起,也就是俗称的挽髻插笄,结合刚才在宴会上的那些话,南钧黎送发簪给夏茗希的含义就不言而喻了。
“你这人看着笨笨的,做事倒直来直去。”夏茗希闷声说道。
“哪里笨了。”南钧黎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说笨,关于别人,激动吹捧还来不及。
“也是,笨这个词不适合你,你明明是个骗子,狡诈得很。”
“骗子?我怎么又成了骗子?”南钧黎无奈的笑道。
“骗我说你是个普通的医师、书生;骗我说你会做饭;还骗外人说我是你夫人,如果又给了这些……”我还怎么能拒绝的了……
“我那是、那是……即便骗了,如今不还是无名无实……”南钧黎找不到借口干脆直接承认。
“你倒先委屈上了。”夏茗希边说边拿起步摇在石桌的角落处刻着什么。
南钧黎好奇的看向这面,夏茗希抬手挡住了南钧黎的视线,继续刻着什么。
“你写了什么?”南钧黎惯用手是左手,所以下意识用左手去按下夏茗希立起的手。
夏茗希立即拍掉南钧黎的手:“话说回来,从刚才回来开始,你有没有洗过手,你这左手……”
南钧黎自然明白夏茗希的意思,自己从战场而归,浑身血水,持剑的左手更是累累人命。
“自然是洗了的。”南钧黎坐的笔直,想要证明自己的话。
“洗了就好,那些脏东西总带着不好。对了,南钧黎,我们来定个规律吧。”夏茗希刻到一半突然抬头道。
“定什么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