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统!那糕点绝对有蹊跷!”那将军与几个带刀侍卫围了上来。
夏茗希难忍的看着南钧黎,她不能被发现,一旦被发现糕点里有问题,她就无法名正言顺的留在他身边了,她要活下来,她要留在他身边。
“你看,上面这个可是南钧黎。”夏茗希指着其中一块桂花糕说道。
“这是……南瓜泥?”南钧黎认出了那糕点上粘的南瓜泥。
“因为都有南字,而且你不觉得南瓜泥和南钧黎读起来很像吗,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做的。”夏茗希笑起来,眼角都是弯弯的。
“如果是你亲自做的,那必然很好吃。”
“那是当然,所以这块是你的。”夏茗希笑着将那块沾有南瓜泥的桂花糕递给了南钧黎。
南钧黎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下,几个侍卫皆是大惊,夏茗希眼见着几人要冲了上来,一口吃下了另一块桂花糕,随后再次抱住了南钧黎:“南钧黎,我喜欢你。”
南钧黎听着夏茗希这突如其来的话心脏猛的一跳,直觉告诉他夏茗希的那块花糕有问题。
他爱她,所以即使那块花糕有问题他也会吃。
但他不知道夏茗希同样爱他,比他想象中的爱得更深。
“南钧黎,掉落的那些花糕里有毒。”夏茗希在被几名士兵从南钧黎身上扯开控制住前急忙在南钧黎耳边说了一句。
“都统,此舞女行迹诡异,末将即刻派人拷问她!”先前的那名将军抱拳单腿屈膝道。
夏茗希将视线放在那人身上,这才认出了他,是当初在湖边监视夏茗希的四人之一,也正是夏茗希亲手对付的那人。
“松开。”南钧黎扫了眼压控夏茗希的两人,那二人想都没想便松开了夏茗希,夏茗希甩了甩胳膊确定没有异常后回到了南钧黎的身旁。
“都统……”
“季统领。”南钧黎叫的正是想要缉拿夏茗希的那人。
南钧黎身位都统,与季青睐只差一级,但季青睐对南钧黎可谓是十分尊敬言听必从。
南钧黎父亲身为总督,在十年前战死沙场,随后皇帝想让南钧黎继承父亲总督之位,但南钧黎想都未想便拒绝了。
总督之位权利重大,除了南钧黎,皇帝无法相信任何人,自然是不可能将总督之位给予他人,最终这个位置就这么空到了现在。
所以说到底,南钧黎也算半个总督,皇帝空出了总督的位置,将总督的权利尽数给了南钧黎,但南钧黎转身便把大半兵权交回还了皇上。
国家一有危险,南钧黎永远冲在最前方,但凡对这个国家有害之人南钧黎会立即斩除,不娶妻不生子更不屑于升官。
这也是麟悍国为何没有内乱,皇上和麟悍之内忠义之臣为何尊敬南钧黎的原因。
南钧黎余光看到夏茗希赤脚站在地上,便单手拦腰抱起,将夏茗希放在了正座上,让夏茗希的双脚可以踩在正座下的柔软毛毯上。
“倘若我没记错,季统帅家中还无妻妾吧。”
“正,正是……”季青睐不知南钧黎所言何意。
“果然,季统帅有时间也不要整日泡在军营中了,多出去走走,也好寻一佳人相伴。”
“啊?可是……”不是都统您说的国之重臣不可将心思放在那些情爱之上的。
“今日是拜月节,正巧也是本将的生辰,圣上为此举办了宴会来与大家同乐,我夫人为了给我一个惊喜反倒是惊扰了大家,本将在这里给诸位赔个不是。”南钧黎可谓是语出惊人。
众人大惊,南钧黎对于他们、对于麟悍而言,都是近乎于“神”一样的存在,而他如今却因为一女子亲口道了歉,想必这是皇上都未曾听过的。
夏茗希坐在那里看着南钧黎的背影,嘴角不自主扬起,夏茗希好心情的晃了晃双脚,引得铃铛阵阵作响。
“好了,我夫人开始催我了,诸位,共享佳节、随性便好。”南钧黎拿起身旁的酒杯朝众宾客微敬了敬后一饮而尽,随后走向夏茗希伸出了右手。
“干嘛?”
“回家。”
夏茗希假装嗔怒道:“我不,名分都还没有,这就唤上夫人还要回家了?”
南钧黎面露愁容道:“那怎么办?要不今晚就定下来?以防某人又跑了去。”
“……先不说这个,在此之前你要先向我解释一下先前欺骗我的事,是吧,小书生。”夏茗希抬手搭上南钧黎,南钧黎轻轻一拉却未能拉起夏茗希。
南钧黎捏了捏夏茗希的手:“嗯?”
“地上脏。”夏茗希朝着地面努了努鼻子。
不远处负责南钧黎糕点的那名宫女见夏茗希这副故意的模样气的牙直痒:“狐狸精!”
南钧黎握着夏茗希的手用力一拉,将夏茗希拉起,顺势松开手将夏茗希打横抱起,朝着门外走去。
南钧黎刚走出没几步又回头和季青睐嘱咐了句:“记得把地上的花糕收起,一块不少的送到我府上,毕竟是我夫人的一点小情趣。”
“?”
“?”
众人就这么瞪大着眼睛目送着两人就这么离开,随后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就这么走了没关系吗?”夏茗希抱在南钧黎的脖子,向宴会方向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