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今日不应该在都统账外守夜吗?”任延贵发现身旁已经准备入睡的士兵有几分眼熟。
从夏茗希对他说了那番话之后,任延贵便很留意夏茗希周边的事,一眼便想起了这名士兵是负责南都统所在区域的士兵。
“害,本来还因为大战前日要负责上半夜的守卫有些不满,这下多亏了将军夫人我才得以休息。”
“将军夫人?和夫人有何干系?”任延贵一听与夏茗希有关,便坐直了身子。
“我刚到那里,将军夫人便拦住了我,称今日不需我把守了,我这不就回来了。”
“胡闹!大战前夕怎能无人把守都统营地!”任延贵说着就要起身去穿衣。
“诶!你这人看着机灵怎么却是个木头脑子。”
“啊……?”
“将军夫人既然那么早就拦下了我肯定是不像我们打扰人家,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那小心思,劝你别惦记着了,人家都统和将军夫人好着呢,赶紧洗洗睡吧,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呢。”那士兵疲惫得很,摆了摆手翻了个身睡去。
任延贵哪还能听不懂话中的意思,愣愣的坐了回去,看着手中的衣服上缝着的“任延贵”三个字,又抬眸看向自己战甲上刻着的“任延贵”。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也从未幻想过什么,他只不过是想能尽自己所能保护她一些。
明明就没有奢望过,他都知道的,但自己的秘密就这般被人赤裸裸的拿出来时,无法否认,他有些难过。
夜还很长……
第二天最后准备时,夏茗希明显感觉自己连上马都有些吃力。
“唉,不该那么挑衅的。”夏茗希检查着自己的武器和马匹的马蹄铁和管骨上的铁甲,又摸了摸颈间挂着的那条玉坠。
“夫人……”不知为何,本应在后勤的任延贵却出现在了这里。
“你是…之前第一个发现敌情并报告的那名士兵,叫……任延贵?”夏茗希看到了任延贵衣服上缝着的名字,最近夏茗希时常能看到任延贵的身影,所以并不难认。
“夫人您竟然还记得我!”任延贵激动的说道,他总是在远处看着她,没想到夏茗希居然还记得他。
他抬起头看向夏茗希,再次近距离的看到她时,即使有过准备,但任延贵还是被惊艳到了。
莲花亦或是昙花,用来形容她再适合不过了,纯粹到极致。
“你救了整个军营,我自然记得你,况且,你战甲上的名字可是刻得很清晰。”夏茗希指了指任延贵战甲上的名字,接过了从远处跑来的士兵手中的头鍪。
任延贵距离近,立刻注意到了夏茗希的头鍪远看与其他士兵的十分相似,但整体的花纹和材质都不大一样,发现这一点后就会发现夏茗希的头鍪十分具有辨识度。
“夫人您的头鍪这是换了吗?”任延贵当初戴过夏茗希的头鍪,他可以肯定当时的那个头鍪绝对不是这般模样的。
“也不算换吧,这是以我先前的头鍪为基础临时改造的,担心在战场上你们都统分辨不出来是我。”夏茗希同样检查了一番头鍪的安全性。
“啊,是这样啊……”哪怕夏茗希说是为了美观任延贵都不会觉得什么,偏偏又是南钧黎。
“不过,你跑来是有什么事吗?”夏茗希注意到任延贵还呆呆的站在那里。
“没、没什么事,我恰好分到了都统和夫人所在的区域,看到夫人在这里便过来打一声招呼。”任延贵挠了挠头憨笑道。
“噗,那可要小心了,你们都统带的那支队伍往往是冲在最前面的,排兵列阵法的时候可跟紧了,还没领赏就丢了性命可是不值当的。”任延贵看起来和夏茗希年纪相仿,甚至看上去还要比夏茗希小上几岁。
“好!”夏茗希的几句叮嘱却让任延贵高兴的很,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后兴奋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