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说,我倒要听听她还能说出些什么花样来!”殿母并未指责小茹的插话,而是继续看着夏茗希。
“那茗希便要开始为自己辩解了。”夏茗希在心里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话语变得通顺一些。
“那次宴会之上大体发生的事情,想必那人已经禀告回了殿母,我将桌上的糕点全部推翻,引起了南钧黎身旁的一名将士的怀疑。随后我与南钧黎两人分别各吃了一块,紧接着又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将军夫人,想必这便是您得到的情报吧。”
“是又如何?”殿母拿起一旁的葡萄放在口中。
“但事实却是,南钧黎在宴会之上公然调戏我,我送糕点欲让他服下,他却突然指向桌上的其余糕点,提出了我吃一个,他便吃一口的提议,我距离那些糕点极近,根本无需品尝,我便知道那些都有剧毒。”
“我若不吃我便会被引起怀疑,倘若我吃了我就该毒发身亡,但我本就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即使装作死亡,也很有可能立即被扔去哪里,那样任务便无法完成了,最终我只能选择故意将所有糕点推翻在地。”
“季青睐将我捉住准备处理我,却又被南钧黎拦了下来,说恕我无罪,说着要与我一同享用这桂花糕,我走近一看,才发现盘中竟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糕点!”
“他说让我先挑,我便选了那个不最像是出于我的手艺的糕点,吃下后也没有任何异常,我便以为是他吃下了那块有毒的糕点。”
“本以为我的任务已经结束,可以趁机溜走,结果南钧黎变本加厉的提出说要娶我为妻,我本想拒绝,他却语气反常问我,这个位置是麟悍国女子人人都梦寐以求的,为何我却偏偏不喜,茗希不得已为了活命选择暂时答应再找机会溜走。”
殿母听不下去了,猛的拍在了把手上:“夏茗希你不觉得你自己说的很可笑吗?南钧黎是个怎样的人不需要我多说,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系列完全与他性格不符的行为和举动!”
夏茗希仿佛早便料到了殿母会这么说一般,抬头认真的看向殿母。
“是啊,这也是茗希到现在也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这一切就像是个圈套,偏偏是在我登台上才姗姗而来;偏偏是不近女色的他提出了那么轻浮的要求;偏偏是问了我那样一句模棱两可的问题,殿母,您不觉得这更像是一场陷阱吗?”
殿母根本不觉得夏茗希还能找出什么逃脱的方法,所以对于夏茗希的话也算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罢了,这么一提,她倒是迟疑了片刻。
“那你如何解释欺骗我派去的卧底,又唯独来到了与倥偬国的战场之上?”
“回殿母,有句话茗希不得不说,您派的那个卧底说出的话糊弄糊弄傻子也就罢了,想骗过南钧黎实在是异想天开。”
“几乎在那人前来找我的同一时刻,南钧黎问我,你生活在异乡无父无母何来兄弟,那一刻茗希便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所以在那人前来问话第一遍时,茗希让他站起来想要避开这个话题。可他一再追问,茗希不得不尽可能含蓄的说出任务已经完成。”
“我与南钧黎从那日宴会之后再没有过交集,甚至他都不愿正眼看我一次,偏偏在那次,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对我温柔体贴。”
“我想将这个消息快些告诉殿母,但再无接应之人来找过我。情急之下,我提出了想要同他上战场的要求,就是希望能找到机会回到倥偬国。”
“但是事与愿违,天空突然下起了怪雨,我虽未参与过那场战争,但我听闻过这雨的作用,想来这应该是殿母的计划便提议众士兵在帐外多走动以防有偷袭。”
“谁知南钧黎当时便与我大吵一番,并命令所有士兵将使回帐中等候,带了几个士兵匆匆离开。”
夏茗希抬眸扫了眼小茹,嘴角那抹耐人寻味的笑让小茹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